默的凝望他一會,轉身走向門口。
藿賢氣得身體發抖,順手拿起桌面上一隻菸灰缸砸過去。
岑歡因為好奇和擔心,跟著柳如嵐來到書房,卻只敢躲在門外偷看,此時見外公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往小舅後腦勺砸來,她心裡一驚,想也不想的衝出來抱住藿莛東,利用身體衝撞過來的力量將他撲倒。
藿家人有遺傳,生氣都愛砸東西~有木有?不過~舅舅為毛生氣時不砸?)
為他擔憂
()????(?)????菸灰缸砸在門上落地,立即碎成無數玻璃片,散落一地。
柳如嵐驚呼,看著兒子被岑歡撲倒,兩人的身體重重跌落在地上。
藿莛東背部著地,無法避免的被散落一地的玻璃片扎到背部,疼痛傳遞到大腦,他本能的想起身,身上卻還壓著個人。
他推推仍緊抱著她的岑歡,示意她起來。
岑歡腦子還有些發暈,抬眸看他時,小臉上卻滿是驚慌和擔憂。
“小舅,你沒事吧?”
後背疼得厲害,藿莛東卻仍神色不變的搖頭。
岑歡緩緩從他身上爬起來,望著滿地狼籍皺眉——藿家的男人生氣時似乎特別愛砸東西。大舅是,外公也是,不知道小舅氣頭上是不是也這樣?
她一離開,藿莛東馬上站起身,目光望向臉色仍極其難看的父親,語氣平淡:“如果您不想加速大哥的死亡,以後就別在他面前提讓我接手公司的事。而我的態度也很明確,我有我自己的事業,藿家的一切,我從來不稀罕。”
語畢,他走出幾人的視線。
岑歡在他轉身時瞥到他背上黏附著的玻璃碎片,臉色變了變,連忙跟上去。
藿賢頹然跌坐在身後的軟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滿是憤怒和失望。
“凡屬知道我藿家的,誰不是千般奉承巴結,以能和藿家攀親帶故為榮。他倒好,像是藿家的一切會辱沒他一樣,恨不能連藿這個姓都改掉!”
他氣極怒罵。想不通這個兒子為什麼這麼排斥藿家的一切。
自小他就把他捧在手心當成命根子一樣的疼愛。只要是他給得起的,不管多貴,他從來都不皺一下眉頭。他不懂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柳如嵐望著震怒中的丈夫,良久才道:“你也別怪莛東,大概是靜北對他說了什麼。”她從岑歡掙扎猶豫的表情中猜到兒子去看了藿靜北,“靜北把公司看得比命還重,你下午在醫院對他說那樣的話,他大概是把氣撒到了莛東身上。”這也就解釋了兒子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如果您不想加速大哥的死亡,以後就別在他面前提讓我接手公司的事。
藿賢神色一怔——難道,真是因為靜北對他說了什麼,他才拒絕接手公司?
藿莛東開啟臥室的門,反手關上時房門傳來阻力。
回頭,見岑歡單手撐著房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著他。
“你的房間在樓下。”他語氣無溫。
岑歡咬唇,頓了頓才說:“我看到你的背受傷了。”
“我自己會處理。”冷漠說完,繼續關門的動作,岑歡心裡一急,將受傷的那條腿擠進去,藿莛東見狀立即鬆了手上的力道,深深看她一眼,轉身走進去。
岑歡輕呼口氣,進來關了門。
藿莛東背對著她脫下外套,背部那片白色的襯衫上好幾處都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岑歡看得心驚,不自覺走到他身後,手覆上他置於後衣領的手,按住:“你看不到傷口,還是我來幫你清理吧。”
從來沒有人愛我
()????(?)????藿莛東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岑歡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
岑歡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傷口,怕他痛,動作格外的輕柔。
所幸隔著兩層衣料,玻璃刺入得並不深。清理完所有傷口,她又給每一道傷口各貼上一個防水創可貼。等一切弄好,望著那片寬厚的背上橫豎貼著的創可貼,心頭忽然一陣酸楚。
她想起在醫院和在外公書房的情景,一邊是責怪他吞了藿家一切的兄長,而另一邊是逼著他接手藿家一切的父親。他們一個排斥他痛恨他,另一個怨他責罵他,他被夾在中間,沒有誰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著想。
其實,他心裡是委屈和痛苦的吧?
可他卻這麼安靜,既不為自己解釋也不和誰訴苦,大多時候都沉默以對,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彷彿冰封了所有的感情,拒絕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