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到處找梁宥西?不過是來了趟醫院打了個電話給他而已。
“我們沒吵。”岑歡說完收了電話。
既然找不到他的人,只能等明天晚上再給他,或者他自己來找她了。
打車回到公寓,洗了澡爬上床,卻因為白天睡得太久而有些難以入睡,想打電話給女兒,又怕打擾到秦戈,想了想,她索性爬起來摸黑到客廳,選了檔肥皂劇催眠。
周遭一片寂靜,因為沒開燈,電視機裡的光線反射出來,整個客廳忽明忽暗。
看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有些睡意時她爬起來想返回床上睡,卻不經意瞥到隔壁的陽臺燈居然是亮著的。
咦?他不是不在家麼?
她困惑的走過去,腦海裡睡意全無。
梁宥西躺在一張太陽椅上,似沒察覺到異樣般,依舊閉目假寐。
岑歡隔著防盜網訝然望著自己找了幾個地方都找不著的男人,實在沒想到他居然會跑回家裡來。
想起他滲血的傷口,目光下意識探過去,發現他換了黑色的睡衣,袖口掩下去,她根本看不到他是否已經重新包紮過傷口。
“喂?”她嚥了咽口水,輕輕喚他一句,而後者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彷彿睡著了的樣子。
“梁宥西?”她又喊,“你怎麼回來了?我去醫院找不到你,打電話給你堂弟也找不到人。”
仍是沒有回應。
她咬唇,一會又道:“有個叫珊的女孩子打電話給你,我怕她找你有急事。你開一下門,我把你的衣服和你的手機還給你。”
雙目緊閉的男人像是終於被吵醒一樣猛然睜開眼瞪來:“岑歡你煩不煩?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不要來吵我!”
許是沒見過他這麼暴躁的一面,岑歡一時楞住。
而梁宥西沒再看她,起身走進客廳,不一會隔壁的燈光全暗下來。
岑歡望著遠處的星火,又站了會才返回客廳。
她想梁宥西這次似乎真的很生氣。
不過他越是討厭她不想看到她就越好,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一筆糾纏不清的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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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響,岑歡閉著眼伸手探向床頭矮櫃,摸索到手機看也不看便接聽。
“過來,我快要死了!”虛弱和明顯攙雜一絲不耐的男聲驟然揚起。
她心裡咯噔一下,立即睜開眼:“梁宥西?”
那端不再有人回應,她一看螢幕,電話已終斷。懶
想起他那句話,她沒有遲疑,立即爬起來隨意套了件外套便往外走。
開了門站在他家門口,這才想起她並沒有他家的鑰匙,根本進不了門,正想回房拿手機打電話叫他開門,‘喀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梁宥西整個身體背靠在牆壁上,客廳只開著一盞落地燈,光線昏暗,岑歡看不清楚他的臉色,走近他時,卻明顯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逼近。
“你發燒了?”她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隨即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果然掌心下一片滾燙。
梁宥西抓下她的手,搖晃著走向臥室。
岑歡關了門跟在他身後,想了想才說:“你應該是傷口離開導致的高燒,還是去醫院吧?”
梁宥西沒理她,徑直回了房在床上躺下。
岑歡在臥室門口摸索到開關正要開燈,卻被他喝止:“我已經夠頭疼了,你還想讓我眼睛疼麼?”
岑歡撇撇嘴,藉著窗旁洩進來的朦朧天光走近床邊,有些無奈道:“你既然不去醫院,那打電話把我叫來做什麼?”蟲
梁宥西難受的睜開眼瞪她:“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除了去醫院還有許多其他降溫的方法?”
“可導致你高燒的原因也許是傷口發炎,你必須回醫院處理,這對你更好。”
“不去!”
岑歡皺眉:“那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也許燒到天亮還有一口氣在。”
梁宥西氣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渾身都難受,現在被這樣氣一下,血液齊齊往頭頂湧,腦袋脹得似要爆開來。
原本還想著她能心疼他一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