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床單都要被她滾爛了,還是沒得出任何結論。直到天邊暈開一抹亮色時,睏意洶湧襲來,終於沉沉睡去。
“叩叩叩!”
隱約聽到敲門聲,岑歡半睜開一隻眼,又很快閉上。
“外小姐,老爺找你。”
福嫂的聲音傳來,岑歡楞了一楞,隨即猛地睜開眼,然後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居然快到中午了!
她隨意扒拉一下頭髮,跑去開門。
“福嫂,外公找我什麼事?”
福嫂瞄了眼岑歡亂成雞窩似的一頭短髮,下意識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是老爺一上午沒看到外小姐,所以才讓我上來看看的。”〖8〗{0}'0'{小}『說』「網」
“哦,我馬上洗漱完下樓。”
話落門一關,一陣風似的跑回房裡直奔浴室。
匆匆梳洗好下樓來,客廳裡,柳如嵐和藿賢不知在聊什麼,兩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聽見腳步聲,柳如嵐看了眼岑歡,立即停止了和藿賢的談話。
岑歡心情忐忑的走到兩人面前,衝柳如嵐點頭算是招呼,然後才看向藿賢道:“外公,福嫂說您找我有事?”
藿賢沒立即回她,連瞧都沒瞧她一眼,而是接過柳如嵐遞給他的茶淺淺喝了兩口。
岑歡雖然只見過外公幾次,卻已經習慣他對自己這種冷漠的態度。見他不吭聲,她也不開口,只是規規矩矩站著,一雙眼睛盯著地面。
終於,藿賢放下茶杯,抬眸瞥了她一眼,開口道:“你昨晚碰到你小舅時,他和哪些人在一起?”
岑歡頓了頓,尋思著說與不說會有什麼後果,過了會才道:“我碰到小舅時他身邊只有一個叫什麼南還是什麼藍的男人。”
“易南?”柳如嵐顯然對兒子兒時的朋友記憶很深刻,一下說出名字來。
她望向一臉困惑的丈夫,解釋道:“易南是楊易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和莛東是發小。除了他外還有好幾個,這十幾年一直和莛東保持聯絡,我去義大利看莛東時就碰到過他們好幾次。想必昨晚聚在一起是替莛東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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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賢點頭,沉吟了會後看向岑歡,略微有些花白的眉微擰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岑歡意會他話裡的意思是問母親怎麼沒來,忙回道:“我媽這次因為家裡有事忙著走不開,等她一有空就會來看您的。”
“有事忙著走不開?”藿賢從鼻孔裡逸出一個冷哼,微撇的嘴角綻開一抹譏諷。
“她是怕她一走,那個人回到家沒人伺候會怪她吧?”
岑歡臉色黯了黯,沉默。
她清楚外公對父親的成見有多大有多不滿,所以不論她說什麼,都只會讓外公更反感父親,而不會讓他改變對父親的看法。況且這些年父親對她們母女的所做所為,的確稱不上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對她好的,她總以為是要害她,現在好了?嫁給那種沒用的窩囊廢,她這輩子都算是毀在那個男人手裡了!”藿賢一想起岑歡的父親,便剋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花白的鬢間血管爆綻,手按住急劇起伏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粗重。
“好了好了,你身體不好,別提那些讓你生氣的事了。”柳如嵐擔憂的蹙緊眉安撫丈夫,又看向一旁把頭垂得低低的岑歡,指了指茶几上一份資料夾說,“這是你小舅下午在公司開會要用到的資料,段總管出門了一時回不來,你現在趕緊去廚房吃點東西,然後把資料送去公司。”
岑歡一聽可以離開,此刻就算餓得腿軟走不到,她爬也要爬出外公的視線,免得再多呆一秒又不知要聽到外公怎麼念父親了。
她一向很護短,父親即便一萬個不是,那也是父親。更何況他也沒有多惡劣,只是不太管她們母女罷了。
她拿了茶几上的資料說了句不餓,便轉身走出兩人的視線。
藿賢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良久才嘆道:“這丫頭脾氣比她母親還倔,表面一聲不吭,骨子裡卻犟得很,這種脾氣,遲早是要受委屈的。”語氣不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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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嵐微微有些訝異的看了丈夫一眼,狀似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