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好久不見。”她和他招呼,後者卻是挑眉一笑:“我前些日子才見過你,怎麼說是好久不見?”懶
岑歡一楞,“前些日子?什麼時候?”
“那次你不是有個姓慕的同學受了刀傷?你來醫院看她的時候我碰到過一次,不過你那時沒注意到我。”當時他還想和她打個招呼的,只是她走得太快,而且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孩子,所以才沒叫住她。
岑歡聞言恍然。
那次念桐被歹徒襲擊受刀傷,她的確來醫院陪過她一段時間。
“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岑歡點頭。
衛凌風給她搖高床讓她半坐起,然後倒了杯溫開水遞過去。
岑歡接過,沒注意到衛凌風的視線一直落在她仍殘留有手指印的右側臉頰上。
她是真渴了,一杯水喝個精光。
把空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抬眸才發覺衛凌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雙手覆上臉摸了摸,右側臉頰傳來的痛讓她記起小舅那憤怒的一巴掌。
她有些窘迫的低下頭,掌心覆在右側臉頰上遮擋衛凌風探究的視線。蟲
所幸敲門聲響起。
“衛醫生,39床病人的家屬找您。”
衛凌風回神看向門口站著的護士,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眼岑歡,輕咳了聲才道:“阿東說他晚點會過來,你身子還很虛,多休息,有事叫我。”
岑歡微微頷首,目送他離開,嘴角因聽聞小舅晚點會過來而高高上揚——她以為在經歷過昨晚的事後,他不會再想見她。
看來事情也沒她想的那麼糟糕,至少他還是願意見她的。
環境幽雅的西餐廳裡,藿莛東面無表情的看著母親和他對面的女孩子交談,向來高雅端莊的面容難得眉開眼笑。
而他對面的女孩子五官清秀,乖巧可人。
她是母親給他介紹的N個女孩中唯一見到他本人真面目的一個——向朵怡,二十四歲,父親向嶸是省城政界高官,兩家曾是世交,因向嶸工作調動,向家搬遷至省城,兩家人才漸漸少了走動。
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如果不是母親約他吃飯他才赴約,他根本不會答應這種見鬼的變相相親。
“莛東,朵怡是個聽話的好女孩,她兩歲的時候你還抱過她呢。”
柳如嵐睨了眼神色冷沉的兒子,眉間微擰了下,隨即舒展開,不遺餘力的想撮合兩人。
藿莛東依舊沉默。
向朵怡兩歲的時候他恰好十歲,難得母親還記得他那時的事情。
他嘲諷的勾唇,目光落在腕錶上。
這個舉動讓柳如嵐面色瞬地一沉,有些尷尬的看向向朵怡道:“小朵,莛東他性子冷,不怎麼愛和別人交談,你不會介意吧?”
向朵怡微微一笑,嘴邊盪開兩抹深深的酒窩:“不會的,伯母。”
早在父母有意撮合她和藿莛東時,她就特意對這個男人做了番調查,知道他一向冷漠,倒也對他的今天的態度不以為意。
相反,她第一眼見他便喜歡。
沒來由的那種喜歡。
“伯母就知道你善解人意。”柳如嵐語氣欣慰,“小朵,伯母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房間,你就別住酒店了,直接住伯母家就行了,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和莛東見面。”
柳如嵐把話說的這麼清楚,無疑是向兒子傳達她很喜歡向朵怡做她的未來兒媳婦。
藿莛東不甚在意的看了母親一眼,突地起身:“我還有事。”
話落也不待柳如嵐回應,徑直離席。
柳如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歉意的看向向朵怡,還沒開口,卻聽向朵怡道:“伯母,您別生氣,他去忙他的,有我陪您是一樣的。”
見向朵怡不但沒因兒子的無禮舉動生氣,反而還反過來安慰她,柳如嵐更對這個未來兒媳婦滿意得不行。
“那我們現在就去酒店給你搬行李。”
藿莛東離開西餐廳,在回公司的路上給衛凌風撥了通電話,得知岑歡已經醒來,他忖了忖,掉轉車頭往醫院的方向而去。
岑歡雖然已經退燒,身子卻軟得像團棉花。
再次昏昏欲睡時,耳邊聽到門外傳來的熟悉腳步聲,心口驀地一跳,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
藿莛東一開門便對上岑歡亮得出奇的美目,兩人視線交匯,奇怪的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或者不自然。
岑歡看著他關上門走過來,手裡提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