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做到如此!?
“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朝霞眼底閃著癲狂,拽著他的腿往上攀,踉踉蹌蹌想要站起來。
“我要見她,我要親眼看到她的臉,否則,我絕不會相信!!”
左成賀冷漠掃她一眼,“她說了,她不想再見到你。她希望在她的記憶裡,你永遠是十六年前的朝霞。”
腿上的力道陡然一鬆。
朝霞彷如在瞬間被抽乾所有力氣,頹然跌坐在地,兩眼空洞無神。
周遭的刀光劍影猶如虛晃的浮光,她全然沒有顧及,整整寒氣從心口蔓延開來,凍得她全身顫抖。
左成賀沒再理會她,可還未轉身,一道寒光突然閃過。
他面色一厲,手中長刀抬起,揮出,一氣呵成。
噗——
朝霞舉著匕首還沒能碰到左傾顏的衣角,就被他的長刀掃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口中鮮血狂嘔,腹間被切開了道長長的口子,紅色的內臟清晰可見。可朝霞慘無人色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左傾顏斜睨著她,面色波瀾不驚,“她是故意的。”
朝霞喘著粗氣,軟軟攤在地上,眼底浮著癲狂的痴迷之色,“我既然……成不了你的女人,就當第一個死在你刀下的女人……”
左成賀默然,當他發現朝霞根本傷不了顏顏時,下意識間,刀鋒已然出鞘。朝霞正是知道,他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顏顏,才有此一招。
“姑爺……”
她緩緩地伸長手臂,攥住了他的黑靴。
因為這聲姑爺,左成賀垂眸看她,“現在悔悟,遲了。”
朝霞卻是笑了。
笑著笑著,她開始掉眼淚,呼吸也逐漸變得微弱,胸腔起伏越來越劇烈。
“杭秋水……”她渙散的瞳孔死死盯著他。
帶著水霧的長睫隱隱顫動,嘴唇費力甕動,“是他寫信給……顧……助他設局……伏殺……太……”
她的話終究沒能說完。
可是,左傾顏不知什麼時候回過頭來,就這麼看著她。
一雙原本雍容淡然的眸子,一寸一寸地凝上冰碴,醞釀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怒濤。
“顏顏!”
左成賀一把拽住她冰涼的手背,“顏顏,冷靜一些。乖。”
左傾顏猛地回過神,闔上眼,連連吸氣。
儘管早已猜到,可聽到真相時,還是恨意難忍。
好半晌,她才平復了呼吸。
抬眼時,已將恨意盡數隱匿眸底。
左成賀憂心忡忡看著平靜得極快的她,甚至有些分辨不出她真正的思緒。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左傾顏反握住他,扯了扯唇角道,“父親別擔心,女兒沒事。”
父女兩誰也沒再看朝霞的屍身一眼。
隔著重重刀光劍影,她挺直了脊樑,抬眼,將視線落在對面的衛鳶那張漠然的臉上。
思緒翻飛,回到了昨日東宮的那一場對話。
“太子殿下的事微臣都聽說了,望太子妃節哀。”
“衛統領覺得,馮越投敵反水,你沒有責任?”
殿宇內,檀香氤氳之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有。”
如果說祁天威是罪魁禍首,那執行命令的他,就是頭號幫兇。
“有,就對了。”
男人抬眼,從女子腫脹的眼睛裡讀到一抹恨意。
“你贖罪的機會,在明日。”她的聲音蘊著秋寒氣息。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男人頷首,“我有條件。”
“說。”
“事成之後,放皇上一命,他,於我有恩。”
左傾顏嘴角浮起冷笑,“你倒是清醒得很。”
知道左家與祁天威,不共戴天。
衛鳶一張臉辨不明喜怒,“人得先活著,才有恩怨情仇。死了,一切都是空談。太子妃覺得呢?”
左傾顏面上平靜無波,眼底卻籠罩著一個個鋒利的冰碴子。
“好啊。”她笑意不達眼底,“如果明天過後他不殺你,我便留他一條狗命。”
“我是他的心腹,我的命也是他的,他不會殺我。”衛鳶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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