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這會兒已經發起高燒來。
蟲草替蕭長寧行針急救,一直等到半夜退燒,才回來稟報。
“最近你多走動走動,替我照看好她們母女。”左傾顏穿著褻衣,長髮披肩,半倚在榻上。
“奴婢知道了,娘娘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蟲草勸道。
“殿下讓人傳話,說今晚要回來,我再等等他。”陽城的戰事已經結束,可祁燼還要安排後續東陵進軍西秦和北戎的一應事宜,大抵是想早也早不了。
可她還是想等。
失去過才知道,有人可以等的感覺,最是美好。
祁燼風塵僕僕回到客棧已近二更天。
房裡給他留了燈。
推門而入,夜半寒風帶來一陣涼意。他趕緊闔上門,入裡間洗浴。
他洗去一身風塵,躡手躡腳上了榻,卻見半張臉縮在錦被中的人兒睜著眼睛,骨碌碌看著他。
祁燼失笑,“不是在傷兵營忙了一天,怎麼還沒睡”
“等你。”她嗓音慵懶,往榻裡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