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隔著血海深仇。
不管最後的贏家是誰,她們都註定無法成為朋友。
笛吹雪頷首,“好。”
可就在左傾顏回到馬車,大軍準備動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馬蹄嘶鳴之聲。
“左傾顏!你給我出來!”
……
祁燼準備撩開車簾叱責她的時候,被左傾顏輕輕按住手臂。
“見一面也無妨。”
祁燼反手壓住她的手背,“小心。”
左傾顏微微頷首,下了馬車,就見到蒙著素白麵紗的杭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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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儼然,剛得知訊息不久。
“左傾顏,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為何你這般狠心”
杭雪柔還沒說完第一句質問,就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底氣不足,“便是我父親錯了,我母親她們都是無辜的啊!”
“我分明與你說過,我母親雖是正室卻不得寵,我父親有好多姨娘,都與他少時的意中人有神似之處,比起她們,我母親是最不受父親待見的!”
“還有我三妹,她才五歲啊!”
面對她聲嘶力竭的質問,左傾顏臉色平靜,毫無波瀾,“謀逆當誅九族,杭二小姐應該慶幸,自己遠在北境。”
杭雪柔瞬間僵在原地。
“你叫我什麼?”
“杭二小姐平日裡救死扶傷,上天有好生之德,方才讓你僥倖躲過一劫。”左傾顏凝著她的淚眼,“既然是天意,你又何必執拗。”
杭雪柔淚如雨下。
“所以,在太子妃娘娘心裡,你我,再也不是朋友了,對嗎?”
這一刻,她是恨的。
恨左傾顏的冷血,恨她的絕情,恨她將自己的一腔真心,視如糞土,毫不顧惜。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是情敵,不會是朋友。”
左傾顏對著她冷笑,“如今,我是太子妃,而你是隻能隱姓埋名藏匿一生的逃犯,很顯然,是你輸了。”
杭雪柔被氣笑了。
“是啊……是我輸了,輸得徹底。”
空曠的雪野,寒風料峭,可她的心比寒風更冷。
她壓抑著潮湧的心緒,胸腔劇烈起伏,說出來的話更是帶刺,“這麼說,你滿意了嗎,太子妃娘娘?”
左傾顏神色淡漠,“既然知道自己輸了,何必再來糾纏?退下吧。”
話落,她攏了攏狐裘,徑直轉身,朝馬車走去。
杭雪柔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影,迎著凜冽的北風,呼哧呼哧劇烈喘息,內心的氣悶卻是難以平復。
“左傾顏!”
她不管不顧,揚聲怒喊,“我恨你!我恨你!!”
就在她要扯掉臉上的面紗時,笛吹雪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你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朝廷欽犯不成!”
杭雪柔絕望掙扎,哭道,“知道又如何,我如今孤身一人,連家都沒有了……”
“藥王谷難道不是你的家嗎?”笛吹雪溫潤的臉難得露出怒意,“師父對你那麼好,頂著多少壓力才收了你一個女子為徒,你就是這麼報答他老人家的!?”
杭雪柔動作一滯。
半晌,頹然跪倒在地。
她隔著淚眼凝著笛吹雪溫潤的俊臉,啞著聲問出心中疑問,“師兄不是向來討厭我嗎?”
“為何今時今日,又肯管我是死是活了?”
:()再世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