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救了……”
“統領,我們得救了!”
眾人熱血直衝腦海,齊齊歡撥出聲。
蕭橈盯著那塌陷的缺口,他可不覺得會有這麼幸運的事,剛好他們被困,山洞就塌了個口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缺口探出左成賀那張冷峻的臉。
“還不快出來!”
眾人聽到左成賀近乎冷硬的口吻,就知道,先定國侯發怒了。
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淬滿寒霜,尤其在落到蕭橈和天權身上時,怒目如電,絲毫不遜於外頭凜冽的風雪。
陸續沿著缺口爬出山洞,天權問出眾人心中疑惑,“侯爺是如何找到此處的?”
左成賀撇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夜襲王庭,是誰的主意?”
“是我!”
“是我!”
蕭橈和天權幾乎同時開口。
左成賀冷笑,“有功勞嗎,一個個爭著認?”
被他眼尾一掃,一老一少同時噤聲。
天權手肘撞了撞蕭橈,蕭橈卻悶聲不語。
讓天權納悶至極,心想這兩人不是結義兄弟嗎?
氣氛僵持,天權只得拱手,“多謝侯爺冒著風雪前來相助!我等感激不盡!”
“多謝侯爺搭救!”將士們齊齊拱手拜謝。
凜冽的風雪中,左成賀沉眸環顧著他們,慢聲問,“胳膊腿腳都還能動嗎?”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都鄭重點頭,天權看了他們一眼,朗聲道,“都沒事。”
左成賀神容一肅,揚聲道,“身體不適的,原路返回,胳膊腿都還能動的,現在,隨我殺進王庭,取北戎王和蘭提真穆人頭!”
眾將士一聽,面露驚喜,天權和蕭橈也不例外。
蕭橈震驚不已,“你同意夜襲!?”
左成賀掀眉反問,“若規劃得當,裡應外合,我為何會不同意夜襲?”
蕭橈再也忍不住急聲追問,“那你為何一直拖時間!”
他知道左成賀對這裡的路最為熟悉,可自打來了之後,卻總是隻守不攻,耗著時間。
左成賀知道,蕭橈因為得知了他在北戎的身份,所以不再完全信任他,直覺懷疑他想拖延時間,助蘭提真穆脫困。
天權則是得知太子遇難,急於回京,護主心切。
所以,這兩人一拍即合,卻忘了找當地人確認天氣狀況,又碰巧遇上這麼一場雪崩。
若換做平時的左成賀,根本不屑於解釋,可想到接下來還要一同殺進王庭,彼此之間,還是不要內訌的好。
“我的確是在拖時間,”左成賀迎著蕭橈驟縮的瞳孔道,“可我也是在等機會。”
“北戎王軍有十萬餘人,因蘭提真穆據守王都不出,又隔著冰天雪地,兩軍未曾正面決戰,蘭提真穆不知道蜉蝣軍和七星衛暗中回援,方才對咱們心生忌憚,不敢應戰。”
“一旦他應戰,立刻就會發現端倪,屆時,我軍人困馬乏孤軍深入,若陷入持久戰,那整個形勢將會對我們十分不利。”
蕭橈知道他的意思,“可這麼等下去,只會對咱們越不利!”
與之相反,蕭橈覺得越是天氣寒冷,越該速戰速決,儘快攻佔王庭。
左成賀聲音不急不躁,“所以我說,我在等一個機會。你別忘了,蘭提真穆身上的毒。”
天權震驚不已,“侯爺是想……”
蕭橈亦在瞬間頓悟,啞口無言。
左成賀淡聲道,“顏顏給蘭提真穆那些延緩毒性發作的藥,只有五個月,按理說,現在也該到了。”
他想等著蘭提真穆毒發,北戎王軍大亂,群龍無首,再趁機強攻,拿下王庭。
至於繞後山夜襲,他不是沒想過,可是蘭提真穆頗有心計,越是在這種時候,王庭守衛越是森嚴,而且,那幫北戎禁軍也不是吃素的。
這個方案還是太過冒險。
可是如今,大概是北戎巫醫配出了類似的藥,才讓蘭提真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倘若順勢而為,藉著今晚這場暴雪的掩護殺進去……
蘭提真穆一定料想不到,他們能在雪崩中安然存活下來,且還有餘力夜襲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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