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沒診出端倪來。所以我說,她命該如此,怨不得我!”
聽著她的話,左傾顏卻沉默了。
當日母親假意小產,有岑奉和祁燼雙重掩護,都差點被杭春山察覺。衡王妃的藥被殷恬恬動了手腳,以殷恬恬拙劣的手法,杭春山那老狐狸當真什麼也查不出來?
她說什麼也不信!
所以,到底是查不出,還是不想查出?
若他是裝聾作啞故意為之,那隻能說明,龍座上那人,也跟殷恬恬一樣,不想留下衡王妃。
那是不是也說明,秦家與皇后和衡王的羈絆,就快要到頭了?
被迫放棄衡王,秦徵又會何去何從?
聽說秦徵還有一個小女兒,他是否會像武義侯夫人的孃家那般,死了一個大陳氏,又送進一個小陳氏?
可是,衡王妃第一胎生的是女兒,秦家會願意為了一個襁褓中的女娃子,再送一個嫡女入衡王府嗎?
答案顯而易見。
若是秦家舍了衡王,又會選誰?
忽然,左傾顏心裡咯噔一聲,手裡的杯盞險些沒握穩。
她急急抬眼尋找熟悉的身影,可是,原先坐在對面被朝臣們一一敬酒的祁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她看向照顧殷恬恬的侍女,問道,“哪個是衡王妃的妹妹?”
那侍女在人群中找了一會兒,指著一個扶額的青衣女子道,“就是她,衡王妃的親妹妹秦念初。”
此時,秦念初被貼身侍女攙扶著,朝外殿走去。
左傾顏眸光微沉,朝不遠處的搖光招了招手。
搖光以黑甲衛軍醫的身份出征,也名正言順地參加了今晚的夜宴,因是為數不多的女子,又是祁燼的心腹,故而被特意安排在內殿。
“怎麼了?”她端著酒杯藉機湊到左傾顏身邊。
進宮之前主子就吩咐過她,在宴會上務必要跟黃芪一起看好大小姐。因此,她一直不敢貪杯,留心著左傾顏這邊的動靜。
“跟著秦家二小姐,看看她想幹什麼。”
“是。”搖光轉身跟了上去。
左傾顏也站起身,想去尋祁燼,卻見秦夫人和兩個不相識的朝臣家眷端著酒盞圍了過來。
三人一下子攔住了左傾顏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