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進冷宮,“云溪,你今天做得很好,幸好你忍住了沒有輕易出手。”
若是假扮黑袍的云溪動了手,就直接坐實了北戎欲對東陵皇帝不軌,讓處心積慮想誣衊他們的祁燼如願以償。
云溪快速脫下身上的黑袍和麵具,“師父快把衣服換上,免得被人瞧見你受了傷,對咱們起疑心。”
左成賀沒有猶豫,套上外袍,頃刻間又成了高深莫測的北戎國師。
“我們現在還能離開嗎?”朝霞擰眉,“你為何沒有按照約定行事?”
他們約好先以黑衣人的身份刺殺,引開那幫影衛,再以信煙為號,讓云溪趁皇帝身邊守衛薄弱殺了狗皇帝。得手之後,他們再假扮內侍趕回來支援。
“云溪和他們一直等不到你的信煙,又不見你回來,你去哪裡了?”
左成賀拿起云溪遞來的水壺猛灌了一口,啞聲道,“皇帝身邊的影衛武功極高,劍上還淬了毒。所幸遇到顏顏,哄著她替我解了。”
云溪和朝霞相視一眼,皆是震驚不已。
他這是以真面目見了大小姐?
左成賀彷彿看透他們的想法,笑道,“那傻丫頭從出生就沒見過我,認不出來的。”
“壓制了毒性,我本欲回去實施第二步計劃,沒想到,祁燼的想法跟我們一樣。”
這回,云溪忍不住了,“師父的意思,另一個刺客是燼王的人?”
正因為與計劃的不一樣,他才按兵不動,沒敢出手,生怕弄巧成拙,反倒讓他們一行人陷入絕境。
“沒錯,祁燼的計劃大抵與我們相似,先是用一個輕功極好的人將皇帝身邊的影衛引開,等到他們防備鬆懈的時候,再派人第二次行刺。”
“連著兩次出手,那麼多御林軍在,那些人竟然都能逃掉?”
“刺客逃出去的時候,祁燼正好帶著一幫黑甲衛趕來。”左成賀聲音沉啞,“那些殺手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衣服一脫,混進黑甲衛裡,有燼王庇護,誰能找得到?”
“這事驚動了皇后和衡王,可是就在他們過來的路上,御書樓偏偏起了火。衡王趕到的時候,黑甲衛已經清了場,哪裡還有他和皇后什麼事!”
云溪頓時瞳孔地震,那些殺手,竟都是黑甲衛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