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后,殷岐與我們的目標,不謀而合啊。”
祁衡眼底躍躍欲試,“這次從北境回來,祁燼的黑甲衛折損過半,剩下的不足三千人,與十萬驍騎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不僅如此,兒臣還派人去樞密院打探了一番,衛鳶這段時間根本不在天陵,母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聞言,皇后顫動的手反握住他的,“衡兒,聽母后一次,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再等幾天,等南山寺那邊傳出皇上的死訊,再行動。”
祁衡沒想到,皇后竟還是不答應。
“可萬一祁燼趁著這段時間做足了準備,那咱們……”
“衡兒!”
皇后定定看著他,“你長大了,分析得很有道理,母后很高興。可是,既然知道殷岐是為了自保才迫不及待推你上位,你更應該理智。”
皇后穩坐後位十數年,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她深知祁天威生性多疑,封后不過多久,便將孃家族人逐漸遷往江南富庶之地。
這些年來,在她的刻意壓制之下,族中親人沒有一個官職超過三品,但他們卻在江南富甲一方,混得風生水起。
每當國庫空虛之時,皇帝便會想到她這個可以給予他財帛支援,又永遠不會威脅到他至尊之位的糟糠之妻。
她這一輩子汲汲營營,為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兒子登上九五之尊,而她,也能順理成章,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
可以說,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眼下,大功將成。
她決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一日按兵不動,咱們就一日佔著理,你是中宮所出,皇上唯一的嫡親血脈,先立嫡後立長,祁燼聲望再高,也越不過你去。”
她的指甲陷進祁衡手背裡,按出一個深重的印子。
狹長的鳳眸,深沉,凌厲。
“可你若動了,那便是謀逆。”
迎著祁衡驟縮的瞳孔,她的話一字字敲進祁衡心裡。
“總而言之,南山寺那邊一日沒有訊息,你便一日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