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顏挑眉,這人,又嘚瑟什麼?
只見他開啟木盒,拿出裡面價值不菲的白玉對戒。兩人湊近了些,就著明亮的日光端詳起來。
只見玉戒內壁各自刻著一行小字。
男戒:願得一人心
女戒:白首不相離
左傾顏頓覺眼前一亮,之前她未曾細看,沒想到,這玉戒做工如此精湛。
祁燼執起女戒,牽著她的手,將玉戒套到她無名指上,竟是大小剛好。
此刻,他神色溢滿溫柔,“白首不相離,從今往後,我就當這是你對我的承諾。”
左傾顏學著他執起男戒,輕笑,“那,願得一人心,也是你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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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燼眉眼溫柔不改,將無名指朝前一伸,勾住了她指尖的男戒,鄭重其事開口,“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都是我的承諾。”
迎著那流光溢彩的眸子,左傾顏終於釋然一笑,將男戒推到他指縫最深處。
抬眼,認真地端詳起他的臉。
他最近,還真是熬瘦了。
“既然白首不相離,那今天就先罰你陪我盪鞦韆。”她拉著他的大掌,嗔笑道,“誰讓你把葉箏她們嚇跑了。”
祁燼任由她拽著走,嘴上道,“謹遵王妃旨意。”
西南的戰局不容樂觀,若皇帝堅持不出兵增援,很快,戰事就會蔓延到天陵附近。
西秦與東陵的這一戰,在所難免。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能像如今這般肆意玩鬧的日子,委實不多了。
……
戰事膠著,南山寺祭天祈福的一應事宜也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皇帝的五十大壽轉眼到來。
南山寺,原名南嶺寺,至今已有一千六百餘年的歷史,為這片陸地最早的古寺名剎。地處南山的山嶺之中,故名為南嶺寺,威帝登基後親賜名為南山寺。
南山寺背依南山北峰,面迎南峰,兩峰挾峙,山地平緩,四周林青木秀,鳥鳴山幽,雲飄霧浮。
王朝初立時先帝就曾下令對南嶺寺作過全面修葺,使其香火旺盛。
然而,前朝滅亡之後,前朝餘孽打著復國的旗號佔據南嶺寺數年。
老定國侯和武義侯曾幾次率兵鎮壓,雖然這場復國之戰最後無疾而終,可是,受及池魚之殃,南嶺寺寺毀僧散長達十數年。
直至威帝十年,命請不雲方丈重興開拓,並新建石幢、佛閣、法堂及百尺彌勒閣,賜名南山寺,這才使得南山寺得以重振。
至今,南山寺達到鼎盛。
寺中已有浮屠塔兩座,九樓、十八閣、七十二殿堂,僧房八百間,僧眾多達一千餘人。
祁天威信奉佛道,偶爾聖駕親臨,與主理寺務的不雲方丈專研佛法,並揮灑翰墨,像這樣的祭天祈福儀式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祭天大典的前一日,天陵城裡達官顯貴的家眷半數都陸續到了,前往南山寺的山道上,迤邐出長長的車隊。
左家的馬車走完山路,來到南山寺前,已是車馬如龍,人群集聚之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兩個小沙彌攔在了不遠處。
“我家小姐的請柬不見了,還望兩位師父通融通融。”
撩簾一看,竟是譚曉卿的婢女。
左傾顏抬了抬手示意,黃芪讓凜羽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停了馬車。
兩個小沙彌面對婢女的懇求,面無表情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主持有令,出示請柬方可入寺,請施主回府找一找再來吧。”
譚曉卿親自下了車,上前道,“兩位師父,我乃京兆府尹譚仲廷嫡女,請柬實在是找不到了,我已經派人去找父親,讓他修書一封證明我的身份。”
“我瞧著這山道不寬敞,我的馬車停在這堵了大家的路也不好,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們先進去等?”
兩個小沙彌互看一眼,本欲應下,就聽身後一個高揚的女音傳來。
“你們讓這身份不明的人入內,萬一她趁機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傷及東陵皇帝或是朝臣家眷,這責任你們付得起嗎?”
蘭提沁兒一頭假髮披散而下,用束帶挽成一條長辮子,身上再穿上東陵人的服裝,顯得極為怪異。
偏偏,她對自己的標新立異十分滿意。
被蘭提沁兒這麼一說,兩個小沙彌瞬間就改了主意,一臉公事公辦地看向譚曉卿,“施主,您還是將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