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痛苦。
“臣以為,祁天麟不仁不義在先,即便是西南淪陷,西秦長驅直入,那也是祁天麟的罪,與皇上無關。”
振振有詞的聲音響徹金鑾殿,皇帝總算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秦徵!”鍾贇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老眼含怒,眸底滿是失望。
這麼多年,他還沒清醒嗎?
秦徵沒有抬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早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父皇,秦尚書所言不妥。”
上朝至今未發一語的祁燼,在接受到鍾老的眼色後終於出列。
皇帝面沉如水,目露警告,“你也覺得該援?”
自北境歸來,祁燼在朝中就算不是一呼百應,也是極具聲望。他若主援,自己想要按下,就有些麻煩了。
平日裡他跟衡王勢同水火,今日是怎麼回事,兄弟倆竟然同個鼻孔出氣?
“父皇,祁天麟是如何謀逆,又有何下場,誰人會在意?”祁燼拱手,丟擲了一個問題,而後自問自答。
“天下人,只知東陵乃泱泱大國,只知父皇乃東陵皇帝,只知祁天麟與您是血脈至親。”
“顧千殤以暴治暴,入城便屠,手段極盡殘忍,當西南百姓慘遭屠戮,家破人亡卻等不到東陵援軍的時候,他們口口聲聲斥責咒罵的,只會是當朝皇帝,而不是名不見經傳的祁天麟。”
見皇帝臉色鐵青一片,祁燼將目光落到殷岐身上,毫不猶豫地將屎盆子往他頭上一扣。
“殷尚書此舉,看似報復了祁天麟,實則,是將父皇一世威名化為塵埃,任人踐踏!”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說的,便是殷尚書的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