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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詆譭

只見左傾顏纖手端起桌案上的墨硯,朝著中年漢子正色道,“你汙了我的墨,若識趣的,便賠償醫館三十兩銀子,我讓你安然離開。若是不識趣……” “我呸,你這什麼金貴墨水要三十兩,明擺著訛我們窮苦老百姓呢!” “你若不賠,那我只好報官了。”左傾顏面色微沉吩咐道,“蟲草,去一趟京兆府,請衙役過來把這人帶走吧。” 中年漢子聞言瞳孔微縮,眼神不由閃爍,嘴上還是色厲內荏吼道,“你說帶走就帶走,京兆尹府是你家開的呢!” 蟲草嗤笑道,“你不是說我們醫館訛人嗎,正好呀,你也可以到咱們譚青天跟前好好說道說道,看看到底是誰在信口雌黃,顛倒是非黑白!” 她憤然看向左傾顏,“依奴婢看,他就是故意來挑事找茬的,想要惡意中傷我們城南醫館!!” 左傾顏眸子裡掠過一抹讚許,面上卻不動聲色,“去吧,讓凜羽駕馬車送你一程。” “是,小姐。”蟲草脆聲應下,挑釁地白了中年漢子一眼。 中年漢子眼裡剎那間滿是慌亂,他急吼吼喊住蟲草,“用不著了!今日之事就當老子倒黴算了,沒那個閒工夫陪你們醫館瞎攪和!” 他嗤了一聲,轉身欲走,卻被左傾顏抬臂攔住。 “煩請這位大叔將汙我墨寶的三十兩賠償金留下再走。” 他側開身想要繞過左傾顏,笛吹雪卻抬步上前,堪堪擋住了他離開的路。 中年漢子急了,揚聲暴喝,“你們還真沒完沒了是不!” 不是說定國侯府大小姐嬌縱任性,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揮鞭子抽人嗎? 怎麼磨了這麼久嘴皮子都不見她動手? 這要真鬧到京兆府,非但賞錢沒撈著,他還得吃牢飯的吧!! 情急之下他望向周遭圍觀的百姓,“你們也看見了吧,這丫頭仗著自己是定國侯府嫡長女,權勢滔天,目中無人,一言不合就想要扣押我!” 百姓們目露震驚,醫館門口盡是百姓們的竊竊私語。 “你要是覺得自己有理,為何不敢報官?”不知有誰喊了聲。 “就是!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這位大夫是定國侯府嫡長女?” “難道真被人家說中了,你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不過片刻,幾乎都在斥責中年漢子的小人行徑。 見圍觀的人沒有如他所願的被煽動,中年漢子面色發青,趾高氣昂的說話聲也明顯弱了下來,“你、你這墨三十兩太貴了,算便宜點。” 三十兩,把他賣了都沒有這個價。 說話間,他退了一步,膝蓋處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 他暗襯一聲,糟糕。 這隱痛之疾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他額際已經冒出了大豆般的冷汗。膝蓋處一陣陣鈍痛入利器磨鋸著腿骨般,痛得他小腿顫動痙攣,唇上血色盡失。 站得極近的左傾顏第一個發現他的不對勁,柳眉輕擰,“你怎麼了?” 笛吹雪也很快看到顫抖不已的左腿,眼疾手快地攙住他,“應該是痛風之症發作了。” 春季早晚溫差大,天陵城的四月正是陰雨潮溼的氣候,亦是痛風病症的高發期。 “嘶……”中年漢子咬牙悶聲忍痛,一手堪堪撐在案桌上,額間佈滿細密的汗水。 “用不著你們假、假好心……” 眾人譁然,忍不住指責他死鴨子嘴硬,甚至有人起鬨讓笛吹雪不要管他,由著他自生自滅。 笛吹雪看了左傾顏一眼,凜然提醒道,“左大夫,他是你的病患。” 左傾顏一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笛吹雪這是要她趁機一展醫術,打響自己的名聲。 她回以微笑,反手從袖中摸出針匣,輕彈暗釦,四隻銀針明晃晃夾在了右手指間。 “你想幹什麼!?” 中年漢子痛得腿肚子直抽搐,五官擰成一團,眼角掃到左傾顏手裡的銀針,抗拒地想要揮開她,卻被笛吹雪緊緊扣住手腕。 不知笛吹雪對他做了什麼,他整個人頓時動彈不得,只能目露驚懼地看著左傾顏那一手刺目的銀針。 隔著褲子,左傾顏手裡的銀針輕輕一放,便扎進了他劇痛的膝蓋。 銀針觸及的瞬間,他心頭砰砰砰跳如擂鼓。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那一陣比一陣猛烈的疼痛,至少還得持續到明日。可是,為何膝蓋上的痛感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漸漸消褪。 他抿著唇瞳孔猛縮,震驚不已。 竟還真讓這丫頭給止住了? 痛感明顯地緩和下來,中年漢子白著臉,滿目吃驚地看著左傾顏從容恬靜的面容。 “你……你一個女醫竟然有這般能耐?” 他連褲子都沒脫,這定國侯府大小姐竟能摸準穴位?雖然也不是全然不疼,可她這幾針下去顯然已經抑制了痛楚,將其控制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眾人見剛剛還疼得全身打顫的糙漢被紮了幾針後明顯緩過勁來,不由發出驚歎。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