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他的大門口,直吃光他倉庫裡的最後一顆存糧。”
這就是荊王最怕的吧,荊國連續三年遭遇天災已是捉襟見肘,連文氏的兵糧尚須梁國供給。這片“爛菜葉”哪裡受得了七萬,不,是十二萬米蟲的啃食啊。
“殿下英明。”
“好了,早點回去準備吧,今晚上還有丞相大人的寒露宴,本殿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招。”殷紅的唇畔綻出詭異的笑容。
“是,下官告退。”元仲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舉步欲邁,沉沉的語調傳來:“舊友啊~”偏首直視,允之低低笑開,“又是你。”他緩步走來,俊瞳微緊,“以後離他遠一點。”
“唉?”微訝地看著他。
“哼,還是那麼遲鈍。”怒目相向,忿忿。允之斜了我一眼:“你沒瞧清楚他看你的眼神麼?”
摸摸頭,什麼眼神?好奇地望向他。
這人卻不理不睬,徑自說道:“記住,不要在聿寧面前露了馬腳。他還不是我這邊的人,切不可大意。”
“嗯。”微微頷首,手中攥著剛收的錦盒。
“喔~才幾天就有人給你送禮了?”他頗感興趣地望來,唇角勾起,“是什麼?”
“只是一塊香墨。”邊說邊開啟盒蓋,定睛一瞧,微愣。金絲鑲邊,沉香濃郁,連我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這可是極品。
“寧溪墨,價值千金。”
這、這、這,這墨的形狀好生奇怪。細細看去,好象是一具赤裸的女體,雙乳渾圓,四肢修長,呈海棠春睡模樣。什麼癖味!忿忿合蓋。抬起頭,再見露骨的打量,臉頰微燙,恨恨道:“看什麼看!”
“呵呵呵~”惱人的笑聲在涼秋中蔓延。
惱人啊,真惱人。今日寒露,萬丞相設宴款待眾人。厲厲掃視四下,平日裡一本正經的高官大吏如今都成了輕浮模樣。
“美人兒,來,喂本官一口。”身旁的荊國吏部侍郎摟著身邊的侍女,笑得猥瑣。
“大人…”竟然以口哺食。
“大人!”身邊響起嗲聲,心中一毛:怎麼忘了,我身邊也有一位……頸脖僵硬轉動,擠出一絲微笑:“不勞姑娘。”舉目而視,上手坐著元仲和宋寶林,不對,是宋寶言。這對雙胞胎兄弟一文一武,哥哥帶兵出征,弟弟巧舌談判,真是修遠的左膀右臂。只不過相較於哥哥,宋寶言似乎更像宋老頭,十足的“老母雞”……
“啊!”主座上又飛下一道粉色身影,美姬落地,嬌容煞白。好慘,是第十二個了吧,被修遠的護體真氣震飛的第十二個侍女。嘴角溢笑,看向上座。始作俑者氣定神閒地放下筷子,鳳眸灼灼看來。掩袖轉眸,怪不得那些美人都湧到了允之那邊,是怕成為下一個空中飛人吧。興然地打量四座,宋家的“老母雞”已是坐立不安,雙眼不住翻動,只剩白底。可不論他如何努力示意,修遠就是不睬不理。眾人百態,這樣細細打量,也別有一番滋味。
輕揮衣袖,但呷果酒,喉間滑下一泓香醪,指腹輕觸一絲滑膩。呃?滑膩?怔忡,回首,定睛。掌下是不可一握的豐盈,窘,大窘,倉皇垂臂:“在下絕非有意,請……”
“大人。”嬌嬌鶯啼,軟軟身形。那個,這位大姐,其實我是假鳳一隻,你不必,不必……躲,我躲,向右一挪。
“大人手掌微涼,看來是有些畏寒呢。”那是看大姐你一身清涼,被凍著了。“大人!”她猛地抓住我的手,一把放在了她高聳的美胸上。氣阻,雞皮疙瘩浮起。“就讓奴為大人取暖吧~”
“不用!”猛地甩開,向右再一跳,發麻啊,頭皮發麻。無福消受美人恩,女人又何必玩弄女人。
“嘿嘿嘿~”“雛兒……”低笑聲在大廳裡蔓延,曖昧的目光齊齊掃來,“豐郎中還沒開過葷吧。”
臉上燃起火燒雲,眼神慌亂飄動,卻見允之笑得好不得意。哼,不理,吃菜吃菜。
“大人~”還來!眼見這位大姐就要欺身壓來,我握緊兩拳,閉住呼吸,不斷催眠自己:憐香惜玉,憐香惜玉。“豐大人~”嗲得我渾身戰慄,身上靠來一具溫軟的女體,假如她安份一點,我倒是不會在意。畢竟大家同性,而且在溼寒刺骨的秋晚,她身上的暖熱可以為我汲汲。可是……能不能不那麼煽情!舉目而望,只見修遠面露寒冰,他身邊的嬌俏美人挺胸斟酒,有心勾引。同是天下淪落人,我終於明白了被調戲的心情。
大腿上傳來一陣酥麻,低頭一看,一隻軟若無骨的柔荑正沿著我的腿側慢慢滑向……腦中空白,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