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殤含笑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探究,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只得繼續點頭,“是——”上揚和拖長的尾音滿透著寵溺。
“那……”吳昕看著他,欲言又止,因為她知道,她一旦說出來,這個男人肯定會生氣,但她又不得不說。
可這些西陵殤哪能明白,只當是她來催他了,他也在等機會,等一個給她身份的機會。
他向來討厭女人這般索要,可不知為何今日這個女子此為卻讓他莫名的有些激動。
唇邊綻放出一記絕豔的笑容,他抬手輕刮過她的鼻尖:“怎麼?無心等不及了?”
“不是!”吳昕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沉澱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可不可以放過嶽籬?”
西陵殤眸光一寒,微微眯起眸子,伸手捏起她的下顎,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去:“原來無心今日的種種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嶽籬他是個好人。”
“好人?”西陵殤冷哼,驟然起身,吳昕就從他的懷中直直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他也毫不疼惜,居高臨上地逼視著她:“一句好人,也值得你如此舍了身地為他?莫不是你的情郎?”
“不,不是”她搖頭,臉色發白,“此事因無心而起,無心不想連累了人家。”
“因你而起?”西陵殤冷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彎腰湊到她的面前,勾著唇角一字一頓,“無心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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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1米:給你名分
“因你而起?”西陵殤冷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彎腰湊到她的面前,勾著唇角一字一頓,“無心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說完,直起身子,一甩袍角,走下亭臺、憤然離去。
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地就大聲控訴了起來:“這難道就是王爺對無心的補償嗎?無心要的東西不多,就這樣王爺都吝嗇得捨不得嗎?”
坐在冰冷的地上,吳昕胸口急速地起伏。
水榭邊上,西陵殤頓住,慢慢轉過身來,風吹起他白色的衣邊、肆意翻飛,隔得太遠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清冷的聲音被風帶了過來。
“無心想要的本王自會給,但是嶽籬的事本王希望今後不要再聽到!”
口口聲聲我要的東西!
呵,吳昕冷笑,“敢問王爺以為無心想要的是什麼?”
“名分,不是嗎?”他記得,她說她打掉孩子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只是個不堪的殺手,這不是希望有個好的名分是什麼?
名分?
吳昕笑得更歡了,笑著笑著竟笑出了眼淚,原來他一直以為她想要的是一個光鮮的名分。
她在他心中,難道就是這樣一個世俗的女子?
她懂他如此,他竟這般不懂她!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將一顆心遺失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還甘之如始?
再抬眼,水榭的那頭卻已空無一人,不知何時,西陵殤已經離去。
吳昕望著石桌上的瑤琴,心中滿是悲涼。
***
幽蘭閣
“你說的都是真的?”嬰寧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到桌上,看著婢女小云,臉色發白。
“千真萬確,是奴婢的一個小姐妹正好端茶路過後花園,聽到的。”
嬰寧跌坐在軟椅上,面容頹廢至極,王爺果然是想給那個女人名分了。
她抬頭看著小云,從未有過的惶恐,“如今怎麼辦?”
小云陰冷一笑:“側王妃也無須擔心,她一個侍衛頭,什麼家世背景都沒有,能有什麼名分?充其量一個侍妾而已,說破天也最多能做一個夫人,即使王爺想,皇上豈能容得下?這王府裡面還不是你側王妃說了算。”
嬰寧一想,也是,自己就是因為侍女出身,才只能做個側王妃的。而且,她怎麼說也是皇后身邊的人,而無心呢?什麼身份?
身份?
突然她就想到了什麼,美眸中一抹精光掠過。
“王爺!”
西陵殤一襲白色中衣,走了進來,小云忙不迭福身行禮,嬰寧也連忙笑靨如花地貼了上去。
這個男人終於來幽蘭閣了,看來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