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指甲,斜睨了一眼坐在一邊,梨花帶雨低聲啜泣的女子,朱唇輕啟:“你也要想開點,如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何況他是誰,他是我東墨大名鼎鼎的四王爺西陵殤,哪家女子不是伸長了脖子想嫁過去。”懶
嬰寧用絲絹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眼眶紅紅地看著她:“可此人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啊,是北國的公主,而且還是嫁過來做王妃的。”
一想到有人奪取了她這個側王妃在王府中女主人的地位,她就氣急。
“哎!”李香茹發出一聲低嘆,眸色黯淡了下去,“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自古以來,和親是常有的事,今日沒有北國公主,明日還會有南國公主、西國公主。。。。。”
她曾經就是和親的公主,她瞭解其中的辛酸,還不是得忘掉自己心尖上的那個人,走入這深深地後宮。
得寵時風光無限,如今不是照樣被遺棄在這冷清的鳳棲宮裡,如同被折掉翅膀、關在樊籠裡的囚鳥。
人生對她來說,已無什麼企盼,現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恆兒身上,她要幫助他這個太子順利地登上帝位,掃清一切障礙。
“娘娘,你說王爺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嬰寧抿著唇,一臉的哀怨。蟲
她從沒這樣恐慌過,聽到外面關於西陵殤和那個公主的傳言,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瘋了。
李香茹抬起眼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男人嘛,要的東西不就是那麼回事嘛,有時,還是得自己動動腦子,耍點小手段。”
她就是曾經以為自己能永遠得到皇上的寵愛,卻不知榮辱不過轉瞬之間,男人變心的時候,快得像翻書一樣。
等她明白過來,卻是已經晚了。
看著嬰寧還是一臉的頹廢,李香茹秀眉擰起,語氣變得不耐了起來:“做什麼這個樣子,還沒開始就輸了自己的底氣,空有個王妃的頭銜怕什麼,男人的心在哪裡才是最重要的。你看,本宮貴為皇后又怎樣?還不是空戴著一頂鳳冠而已。”
為了將嬰寧放到西陵殤的身邊去,她煞費了苦心,她還指著嬰寧幫助她做事情,豈能這般小事就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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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再次醒來,已是不知時日。
剛睜開眼,就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坐在桌子旁邊,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一個小物件,是婷婷。
“婷婷。。。。。。你怎麼在這裡?”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桌邊的女子轉過頭,眼睛一亮,連忙起身來到床邊:“你醒了?”
“嗯”吳昕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又回到了小木屋,卻是沒有看見西陵殤的身影,“我睡了多久?”
“兩天了!”婷婷撅起嘴巴,“我守了兩天嘢,現在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吳昕一怔,她守了她兩天?西陵殤去了哪裡?
“怎麼?也不知道感激我一下,真是的!”婷婷瞪著她,故意誇張地活動著筋骨。
看著吳昕不說話,她卻又馬上眯眼一笑,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算了,看在西陵殤的面子上,謝不謝也無所謂了,而且他現在跟你也扯平了。”
扯平了?
吳昕一想,才終於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扯平就是她傷了西陵殤一次,西陵殤也傷了她一次。
她彎唇,苦笑,他們兩人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非要弄得雙方傷痕累累、甚至差點死掉才叫扯平?
而且,真的能扯平嗎?
“好了,你先躺會兒,我得讓人將你醒來的訊息帶給西陵殤,而且還得給你弄點吃食。”
婷婷說完,便旋風一般往外走去。
看著那抹黃色的背影,吳昕咬了咬下唇,抬起頭來,喊了一聲,“公主!”
婷婷腳步一頓,轉過身,有一絲詫異地看著她,接著卻又是嘴巴一撇,一副落敗的樣子,“哎,太沒勁了,連你也知道我是公主了!”
她果然是,果然是那個公主。
“謝謝公主!”吳昕扯開唇角,淡淡一笑,心中卻是濃得抹不開的失落。
聽到她說謝謝,婷婷兩頰就倏地紅了,如破曉的朝陽一般明豔,她擺著手,嘻嘻地笑著:“不用謝,不用謝!”接著,又走了回來,神秘兮兮地湊到她的耳邊,“你不要將我是公主的身份說出去哈,我還想在宮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