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你揹著一個診箱跑到王爺地新園子裡來幹什麼?”福家琮可不管老郎中心裡想什麼,手裡的匕首緊了緊,自顧自地問道:“是不是給逆賊驗傷來著!”
老郎中地脖子傳來陣陣涼意,本來就嚇得腿軟,聽了福家琮的話,更是直接軟在了地上,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吐了出來。
“你啞巴了,老子問你話了!”福家琮也不管老郎中腿軟,一把將他提擰了起來,惡狠狠道:“竟然敢不回答我,你是不想活了!”
“好漢饒命啊!我不是不願回答好漢的話,只是好漢剛才說了,我不能吭一聲啊!”老郎中情急之下趕緊開口求饒,其實心裡卻委屈得緊。
“哼,那會兒是那會兒,這會兒是這會兒!”福家琮被老郎中噎了一句,心裡雖然有火,但也不好發作,只好再問道:“我現在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那院子裡究竟幹什麼去了!”
“我是城裡的郎中,被王爺請過來給小王妃診脈的。”老郎中雖然弄不清面前這位的身份,但他知道這位的匕首同樣也能要了他的命,因此也不敢說謊。
“王爺請你過來給小王妃診脈!”福家琮卻不相信老郎中的話語:“哪個王爺?”
“潭州王啊!”老郎中一臉驚訝,心裡道:“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潭州城了除了潭州王,還有哪個敢稱王爺?”
第九十八章 夜探(二)
潭州王在這裡?小王妃又是誰?她怎麼了?”福家琮道自己在老郎中的眼中已經成了傻子嫌人,依然鍥而不捨地問著問題。
“這裡是王爺的新府,王爺怎麼不能在這裡?小王妃當然就是王爺的小老婆啊!她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害喜而已。”老郎中雖然還有些害怕福家琮的匕首,但見他不再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這人問的話都有些傻,但也還是很老實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不可能啊,潭州王什麼時候有了小王妃,而且還在害喜?”福家琮喃喃道。
這也怨不得福家琮不信,因為陳熙根本就沒有娶過妻妾。雖然貴為潭州王爺,他身邊從來就沒有少過投懷送抱的女人,但曾經暗中觀察過陳熙兩個月的福家琮可是知道他在女色上是很有定力的,不要說是身邊的宮女,就是時芳館裡的紫嫣姑娘,他也是不屑一顧的。
“切,人家王爺什麼時候少過女人,而且他要臨幸哪個女人難道還要問你一句不成!”老郎中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腦子有毛病,職業習慣讓他又補上了一句:“我說好漢,老夫雖然不才,也算是潭州城裡有名的郎中,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坦,我可以免費為你診一診!”
“去,去,去!你才不舒坦了!”福家琮雖然不爽老郎中的口無遮攔,但他這會兒實在是沒有心思放在一個普通的郎中身上,此刻的福家琮倒是有些擔心跟著那個宮女進入王府內院地項靖寧。如果潭州王真的在內院的話,項靖寧貿然闖入,一旦被潭州王發現,後果還真有點難預料。
畢竟那是王府內院,而且還有可能撞破潭州王的私密(雖說身為王爺,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人家王爺不聲張,這在福家琮的眼裡就成了不能被人知地私密),雖說項靖寧跟陳熙也算是沾親帶故,這些天為了追查妹妹的下落,兩人看上去似乎也很親近,但自古皇家無親情,如果陳熙惱了項靖寧私闖王府,那可是要殺頭的罪名!
想到這裡,福家琮不禁有些心焦起來。愁眉苦臉間,突然發現老郎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睛突然一亮,隨即將不知何時收起來地匕首又抵在了老郎中的脖子上,惡狠狠道:“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進的王府!”
“好漢……饒命!”那老郎中一個激靈,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他的患者,而是一個說不定就可以讓他今夜去見閻王的人,因此戰戰兢兢道:“我有王府總管發的腰牌,可以隨便出入王府。”
“果然如此!”福家琮心裡一喜。他剛才見宮女只不過把老郎中送出陣就沒有再送,而老郎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王府地護衛發現,心裡就在猜想,這個郎中是不是有王府的腰牌。如果自己這時拿了老郎中的腰牌混進園子裡去,想必還能趕上項靖寧,告訴他潭州王在裡面,要探究王府裡是否有賊人,還是等王爺不在府裡的時候再來!想到就做到,於是對老郎中低喝道:“快點把腰牌交出來!”
“好漢。你……你要腰牌……做什麼?”老郎中鼓起勇氣問了一句。畢竟當初王府總管給他發腰牌地時候鄭重地叮嚀了一句。要是他丟了腰牌就要拿命去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