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少了一份責任。

“項將軍，不是小六子不厚道，實在是小六子能力有限啊！”小六子一邊為自己尋找心理安慰，一邊快去上馬，飛身出了大營。

……

潭州城西門驍衛右營外此時是崗哨林立，戒備森嚴，軍營裡剛剛把幾千北戎裝扮計程車打得落花流水，大獲全勝的守軍將士，此刻大部分軍士圍著一團團熊熊篝火興奮莫名地舉杯慶賀新年大捷。

軍營中央地一座大帳裡氣氛卻迥然不同，項靖寧和驍衛將軍李茂成以及他的幾個手下坐在一個由幾個大方桌拼湊起來的長桌之後，一個個一臉威嚴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幾個敵軍首領模樣地人，眼裡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慄。

“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假冒北戎軍士！”李茂成的一名手下虎目一瞪，厲聲問“我們本來就是北戎人，何曾要假冒！”敵軍首領中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人小聲道，彷彿是為自己辯解，又彷彿是嘲弄問話人的無知。

“你！”李茂成的那名手下拍了一掌面前地桌子，猛得站了起來，怒道：“你既然是北戎人，為何手下的軍士卻說地是天竹語？”

“那些人不過是我們連連征戰俘虜來的奴隸兵而已！”一個長得白白淨淨卻有著一雙陰鷙眼睛地年輕人傲然抬頭答道。

“報！大將軍有令！”一個傳令兵跑來大聲報告，在他的身後是飛步而來地小六子。

見小六子親自前來，項靖寧微微一怔，而小六子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名被俘敵軍將領，隨即大聲向李茂成道：“大將軍令：令驍衛將軍將軍親帥驍衛中營和右營嚴守城西各個通道，驍衛副將帥左營軍士立即進城挨家挨戶搜尋殘敵，遇到反抗者，殺無赦！”

“屬下得令！”李茂成站起身來對大將軍營的方向拱了一下手，隨即吩咐手下將三個俘虜先押下去。

項靖寧這才起身問道：“小六子，是不是時芳館裡逃出了重要的賊人，怎麼還要動用驍衛一個營的將士去挨家挨戶搜尋？”

“這……屬下不知！”小六子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決定把皮球踢到趙衛孝身邊，於是道：“項將軍，大將軍還要您速回大營，有緊急軍務相商！”

“哦？！”項靖寧不由得看了一眼小六子，哪知遇到的卻是他躲閃的目光，這不由得讓項靖寧生出疑慮，難道是……

想到這點，項靖寧不由得連連呸了幾口口水在地，心裡暗道：“一定不是，一定不是，瑤兒一定不會有事！”

第九十一章　蹤跡

六子見項靖寧一臉狐疑，趕緊以還要去其它地方傳大令為藉口而溜之大吉，項靖寧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一路飛騎來到趙衛孝的大營。還沒有進趙大將軍營帳，就見柳青從營帳內疾步而出，見項靖寧到來就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還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只是嘆了一口氣，隨即匆匆離去。

這讓本來就忐忑不安的項靖寧更加心神不寧起來，也不等通傳，就闖進了趙衛孝的大營急問道：“大將軍，瑤兒和靈兒沒什麼事吧？！”

趙大將軍的大帳裡，此刻燈火通明，坐在大帳主位上的人竟然不是大將軍趙衛孝，而是一臉雍容的潭州王陳熙，而趙衛孝和潭州的幾個文官默默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一籌莫展的神色讓剛進大帳的項靖寧心裡一沉。

“大膽！……”侍立在陳熙身邊的一個王府侍衛見項靖寧不經通傳就闖入大帳，而且還大聲嚷嚷，正想狐假虎威斥責項靖寧一番，卻見陳熙對他擺了擺手，隨即對項靖冷不淡道：“妹夫來了，王兄對不起妹夫啊！”

對於這個身穿鎧甲貿然闖進大營來的人怎麼就成了潭州王爺的妹夫，在座的文官知道的並不多，但這個時間顯然不是打聽八卦的最佳時間，除了趙衛孝站起身往項靖寧這邊走來，其他人哪怕是心潮澎湃卻也面不改色，養氣功夫個個都十分到家。

“乾女婿，我那苦的乾女兒……她……哎！”生性豁達的趙衛孝深知項靖寧對福陳瑤的一片心，這個時候他也不知該怎麼對項靖寧說出福陳瑤被虜的事情，隨著一聲嘆息，拳砸在身的一張小几上，隨著嘆息聲落，小几又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四分五裂開來。

“大將軍，瑤兒她究竟怎麼！”雖然項靖寧此刻的心已經沉到了極點，但沒有聽到確切的訊息，他怎麼也不會也不願想到那個“死”字。

“師叔，嬸嬸她人虜去了！”在內帳裡裹傷的趙靈兒聽見項靖寧地聲音也不故郎中的勸阻，衝到了大帳裡，一把抓住項靖寧的手，哭道：“師叔，你快去救救嬸嬸吧，晚了，怕就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