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衛孝憤憤不平道:“要不是有這麼好的乾女婿,十個瑤兒都跟公主嫂子相會去了!”
“大將軍,想必岳父大人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項靖寧為人向來厚道,而且,福玉青也一直是他崇拜的偶像,見趙衛孝一直針對福玉青,趕緊打圓場道:“折騰了一晚上,想必大將軍和岳父大人都想知道福大哥此行是否達到了預定的目的吧?我們不妨先回將軍府,聽福大哥說說他們都幹了些什麼。說實在的,雖然我一直跟在後面看戲,可真就沒有看明白他們乾的那些事究竟有什麼用。”
聽了項靖寧的話,福玉青神色凝重地問向福家琮:“你們弄妥當了?”
“應該弄妥當了,父親。”福家琮很恭敬地回答道。
想不到福玉青聽了福家琮的回答,竟然雙眉緊鎖,一副壓抑著自己怒火的樣子喝道:“應該弄妥當了?難道你忘了幾個月前就是因為你的一句‘應該……’累及多少無辜將士丟掉了性命。”
“姑父請息怒,這次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一邊的黑牛趕緊保證道:“姑父不信表哥和黑牛,也當信得過姑姑。”
“咦,黑牛少莊主的父親又是哪位王爺啊?”住嘴不到一分鐘的趙衛孝抓住機會問出了項靖寧也很疑惑的問題:“難道幾個月前老哥損兵折將是因為收到了假訊息?”
“呃,這個……等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還是先辦了正事要緊。”福玉青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項靖寧,怕被趙衛孝這個不知輕重的老頑童繼續糾纏,轉身就往暗道口行去。
“哼,老狐狸,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居然就想這樣搪塞過去,門都沒有。”趙衛孝見福玉青急著走,立馬追了上去。
雖然很好奇幾個月前和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見福玉青不說,項靖寧也不好從旁打聽什麼,就想跟在兩位大將軍身後出暗道。
不料剛一動,福家琮卻輕輕地將他一把拉住,小聲問道:“項將軍,難道你不奇怪父親、黑牛和我之間的關係?”
“啊?!”項靖寧一怔,他還真沒有想到福家琮會主動提起這事,畢竟,剛才福玉青的表情很是尷尬,說不定這其中的隱情是不足以對外人道的,於是微微笑道:“岳父大人不說,必定有他不說的道理,我雖好奇,也不好強求他說出來。”
“其實,你早晚會知曉的。”短暫停頓之後,福家琮彷彿下定決心一般抓住項靖寧的手道:“靖寧兄弟,你答應我,到時一定要幫我。”
項靖寧本來就是個俠骨義腸的人,再加上福家琮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的情緒,他很堅定地答道:“大哥,你是瑤兒的兄長,我們是一家人了。就是有天大的事,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我就一定會幫你。”
聽了項靖寧的話語,福家琮卻傷感道:“要是父親早點把我們當成一家人,我母親又怎麼會慘死,他又怎麼會慘敗!”
“這……”項靖寧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起了福家琮的傷感,他又不是個擅長安慰人的,正不知說什麼,就聽得前方暗道一聲響,一行人已經到了暗道口。
雖然知道暗道連通的一一間房,但讓趙衛孝和項靖寧感到意外的是,這間房竟然不是當初他們倆下去的那一間臥房,而是一間看上去裝扮得很雅緻的起居室。房子空間不是很大,暗道口合上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的藏寶閣,項靖寧習慣性地瞄了一眼房間裡的擺設,雖然沒有什麼地方明顯不對,但整個屋子裡透露的氣息卻讓他覺得有些詭異,這種感覺使得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發現藏寶閣上竟然都是不同造型的瓶子,其中還有一隻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隻花瓶不是放在自己和瑤兒的臥房嗎,怎麼這會兒到了這間房裡?疑惑的眼光就向福家琮瞟了去。
還不待項靖寧和福家琮進行的眉目交流有結果,福玉青就自然而然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太師椅對趙衛孝道:“請坐吧,我的趙老弟!雖然你們在這宅子裡折騰了十來天,但這個地方你沒有來過。”
“福大哥,你這一說,還真讓我毛骨悚然啊。好在我和乾女婿在這裡沒有幹什麼對你不利的事,要不然你要了我的老命,我都不知該跟閻王爺說什麼了!”趙衛孝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位上的一張太師椅上,嘴裡卻調侃著福玉青。
“嘿嘿,女婿是我的半個兒子,他怎麼也不會跟你混在一起對付我的。”福玉青倒不計較趙衛孝的態度,指了指待客的椅子對項靖寧道:“雖然這宅子被皇上賜給了你,但這屋子裡,你可只能坐客席了。”
“是。”項靖寧在第二張椅子上依言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