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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凌霜驚歎,“你家鄉看起來很好玩啊。在很遠的地方嗎?以後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簡風胡亂點頭敷衍。
故鄉。故鄉。回不去的地方。你可知道?
兩人又商量了很久,決定晚飯過後,凌霜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纏住凌巽。然後簡風便偷偷的把禮物塞到他的房間裡。此事就算成功。
其實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為了照顧到凌霜小豬仔的秘密心意和凌巽的特殊性情,硬是搞的神神道道,驚天動地的。
當天夜晚。月黑風高。適合殺人。不,不,適合送禮。
簡風瞧見凌巽走進了凌霜的房間後,便開始行動。
一路上都挺順利。直到走近凌巽的房間時,簡風開始有點緊張了。
只要把禮物悄悄的送過去而不被凌巽察覺,就算達到目的了。如果被凌巽撞見,不但達不到驚喜的效果,而且還有可能弄巧成拙。想想其實還是有壓力的。
屋子怎麼這麼黑。這凌巽這麼節約嗎。出門還不忘熄滅蠟燭。
沒有月光,沒有星輝,沒有燭火。
我們都知道,人在進入一個相對黑暗的環境時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就是暗適應。
可是今天簡風比較緊張,比較著急,她沒有時間搞什麼暗適應,推開門就往裡闖。一聲響亮清脆的砸地聲,凳子被她踢倒了。
她不敢動了。
這撞翻了凳子還是小事。萬一這前方有什麼古董珍玩的,她不小心來個臨門一腳。估計這凌巽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慢慢的行進。眼睛也逐漸有些辨識能力。
前方正是一桌案。
好,趕緊把盒子和紙條放上去。
現在開始敬佩那些做樑上君子的人了。那都得是什麼心裡素質啊。她額頭都有些細小的汗珠了。
“什麼人?!”一聲冷喝。
宛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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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章 手心的眼淚]
漆黑之中突聞一聲冷喝,任你銅心鐵肺,也得生生的驚去一魂兩魄。
偏偏簡風本來就不是膽小的主兒,後來在花園被凌巽又給大劑量衝擊了一下子,心志反而得到了鍛鍊。
一開始她確實也抖了兩抖。後來聽明白確實是凌巽了,反而鎮定下來。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不如先藏匿起來,靜觀其變。
她悄悄蹲下身子,就勢藏在桌案之下。
時間有限,必須趕緊想個好的託詞,實在過不了關,就只能把凌霜給供出去。總不能讓凌巽疑心她圖謀不軌,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凌巽卻不再做聲,慢悠悠的在房間裡轉了轉。徑直走到桌案前。
簡風聽到了他展開素箋的聲音,不久又聽到他開啟盒子的響動。
緊張的沉默。
簡風充分體會到了相對論的深刻含義,只是短短一會,她卻是如坐針氈。
要不要趁他不注意時溜出去?
正想著,聽到凌巽輕嘆一聲。
“出來吧。”平穩的語調。
簡風一瞬間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跟自己說話。
“簡風。”
第一次聽到凌巽喊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的好聽。
明白了!她大悟。
看他剛來在黑暗的室內隨意行走卻沒有任何不便,就應該猜到了。
他有一雙夜眼!
那我剛才在那裡匆忙鑽桌子的樣子豈不是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簡風狼狽的爬出來,無比的尷尬。
凌巽點燃了燈燭,室內一片通明。房間內洗練清朗的格局映入她的眼簾。
簡風一臉複雜,欲言又止。
“霜兒的心思,我豈能不明白。”他低聲道。
“哦。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真的不是故意亂闖你的房間的。”她訥訥了。
凌巽沉默了一會。表情黯然道:“母親生我之時,是在亂軍之中,極其艱難。”
簡風對童非瓊的事略有耳聞。據說她年輕時豪氣干雲,是位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當年也曾經在戰場叱吒風雲,是有名的霸王花。想必分娩時不幸遇上了兩軍交戰。恐怕當時場面之混亂,無法想象。難怪凌巽一直對自己的老媽感情深重。
簡風深深吸氣,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