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蘇欣氣得渾身發抖,兩眼佈滿紅血絲,林再再不懷疑這個女人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把自己撕掉,“蘇薛兩家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整件事就是你們蘇家不義在先,你卻以你爺爺為藉口,用那些下流手段報復。是不是要等到蘇家也落到王家這種地步,你才會哭著跪求別人放過你?”
還別說,蘇家現在就是牆倒眾人推,人人都在等著看他們家熱鬧,建一座宮殿要花費許多人力物力以及時間,但想破壞它,就容易多了,一場戰爭,或者足夠的炸藥,又或者,一場大火,就能夠把它完全銷燬。
蘇欣慘白著臉,說:“是不是我答應從此收手,不再弄蘇家,你就願意就此作罷?”
蘇欣以為林再再在為薛聞兮討公道。
“這是你們兩家的事,與我無關。”林再再是一點也不上當,他思緒清楚著呢。
眼見著蘇欣和王婉兒都完敗,華嘉一咬牙,道:“林先生,看在那些無辜的人的份上,不如就這樣算了,如果你點頭,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我華嘉有能力做得到的,絕不推託。”
餓(一受多攻)91
華嘉的這個人情,雖然是私人的名義,但其實是相當於華氏集團許下的空頭支票,只要好好利用,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不過,對於林再再這等沒理想沒大志的人來說,卻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再者。在林再再心裡,王婉兒踐踏他的尊嚴,這比任何事都要來得嚴重,別以為給點恩惠就能一筆勾銷了。
“華小姐,你的人情對於大多人來說都是極具價值的,可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不從政不營商,承了你的人情也沒用。”林再再拒絕得乾脆,沒有一點猶豫,“不知道王小姐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天說過的一句話,你說,‘你父母究竟是怎麼管教你的?真替你父母害躁’──這句話,我是記得一今二楚。如今,我就要把這句話還你,我想這句話於你是很合用的,因為你的父母沒好好管教你,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子不教父之過,要承受這個惡果,你的家人並不委屈。至於那些被王小姐連累的無辜的人,我雖然同情,但我沒有義務去求他們,有國家有政府在,何時輪得到我這種小老百姓去救?公民納稅當然不只是為了讓他們吃山珍住豪宅開名車穿名牌,這個道理蘇小姐大概是懂的。好吧,就算國家政府不救,還有菩薩,有佛主,有耶穌,有聖母……總之,不管怎麼輪,也輪不到我。”
華嘉聽得嘴角猛抽,原來,這小孩不僅仇富,還是憤青。老實說,林再再這番話,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幾乎想給林再再鼓掌──她最欣賞這種敢言的人。
蘇欣是無話可說了,王婉兒成功被林再再洗腦,心中後悔不已,腦中只有四個字──咎由自取。
“我要說的就那麼多。”林再再站起來,對華嘉說:“華小姐把我請到這裡來,我想你應該會送我回去的吧,還是說……你要挾持我?”
“當然不會。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的。”華嘉不斷的心裡啐自己,幹嘛要當好人插手這件事!原以為這林再再是心軟好欺負的小孩,結果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麼,我先謝謝華小姐了。”林再再客氣的說道。
蘇欣朝華嘉打眼色:就這樣讓他走?
華嘉翻白眼:不然能怎麼樣?囚禁他?那樣的話我們必死無疑了。
王婉兒面色慘白,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好像隨時會暈死過去一樣。
送林再再回去的人是帶他來這裡的王五,上車前,林再再問華嘉,“華小姐,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華嘉站在臺階上,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根女士香菸,聽到林再再這樣問,差點被嗆到,“看來,林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呀。”
林再再挑了下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們一直沒告訴他是誰,我怎麼知道他是誰?難不成他是伏地魔,不能說名字?”
華嘉忍不住笑了,說:“其實,那個人,也算是人類世界的伏地魔了。”
然後,華嘉走到林再再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
聽到那三個字,林再再並沒有吃驚,應該說,他料到她們所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林再再讓王五把他送到市區放他下來,下車之後,沒有馬上回去,他打了一個電話,十五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車子上下來一個黑西裝男人,開啟後座車門,作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林再再上了車,原本剛從公司出來正在閉目稍事小憩的男人睜開眼,側頭溫柔的看著林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