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羅鼎是說他評定不公,那“貓膩”之言是針對自己,雙目瞧向羅鼎,厲聲道:“羅公子此話怎講?莫非覺著老夫評定不公?”
羅鼎見蘭先生髮怒,忙擺手道:“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這兩個人。他們……他們一定有貓膩。”
“此話怎講?”蘭先生揹負雙手,冷冷道。
羅鼎道:“我不敢懷疑先生的評定,只是那麼多人寫出詩詞,沒有幾首詩詞能透過,楚歡寫了四十五首,卻有三十九首透過,這……這絕不可能,他們的詩詞,一定是抄襲的!”
四周眾人頓時都咬耳私語,不少人還真是存了這個心思。
楚歡今日的成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簡直是匪夷所思,很多人心裡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出現,腦海裡甚至從沒有想過這樣的奇事出現。
四十五首過了三十九首,剩下六首蘭先生並沒有否定,只是說還要商議,也就是說,這毫無文人氣息的年輕人幾乎每一首詩詞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先前韓漠五首奪花,已經是才驚四座,此刻楚歡不僅僅是才驚四座了,而是讓不少人陷入迷茫,只覺得是不是在夢境之中。
羅鼎說楚歡抄襲,這卻是說到不少人的心坎上,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便會讓他們無限放大的懷疑,只是礙於蘭先生的地位威望,不敢發出異言,此時羅鼎大聲叫嚷,卻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蘭先生冷然一笑,顯然對羅鼎發出懷疑十分厭惡,緩緩道:“自古至今,奇人異士眾多,人無貴賤,萬物皆有靈性。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生於天地間,必有其所長,你做不到的事情,卻未必別人也做不到。楚歡今日寫出四十五首詩詞,每一首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這固然讓人震撼,卻並非不可能。”掃視四周,氣度儒雅,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既然羅公子懷疑,老夫便在這裡為大家先念幾首楚歡所寫的詩詞,在場多有飽讀詩書之輩,若是能夠得知詩詞的出處,證明楚歡所寫的詩詞是抄襲,老夫願奉上黃金五十兩,而且還會當眾拜服!”
他這話說的極是鏗鏘,其實卻也是有著超凡的自信,只覺得自己博讀詩書,連自己都看不出抄襲的痕跡,不知這些詩詞的出處,難道在場還有其他人知道?
蘭先生說到做到,不等別人說完,便已經當眾連續吟誦了三首詩詞,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一首劉禹錫的《竹枝詞》,還有一首辛棄疾的《青雲案》。
這三首詞蘭先生尤為喜歡,只覺得都是萬里挑一的絕世精品,這等詩詞若是曾經出現過,必然不會被埋沒。
三首詩詞吟誦完,竟然已經有文人大聲讚道:“妙啊,妙啊,果然是好詞!”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絕世佳句,絕世佳句!”
文人們一時間紛紛誇讚,竟是瞬間被這三首詩詞折服。
蘭先生氣定神閒,沉聲道:“這三首詞只是四十五首詩詞中的冰山一角,但深為老夫喜歡。老夫自幼讀書,如今年近六旬,無一日放下學問,自問對歷朝歷代來的名詞佳句爛記於心……卻不知這三首詞出自何處,抄襲從何而來,還請諸位賜教!”
四下裡頓時寂靜下去。
這四三首詩詞自然是從未出現過,你讓他們從何而尋?
死一般的寂靜,羅鼎四下裡看了看,臉上肌肉抽搐,顯得尷尬無比,他一時衝動,揚言楚歡是抄襲,但是此刻三首詩詞出來,滿座文人才子卻無一人再有質疑,這讓他心慌意亂。
瀛仁早已視羅鼎為眼中釘,見無人說話,心中得意,臉上卻是十分陰沉,抬手指著羅鼎,冷笑道:“你是羅……羅世恆的兒子?”
眾人有些吃驚,這瀛仁直呼羅世恆的名字,膽子還真是大。
羅鼎見瀛仁手指自己,怒道:“老子就是羅鼎!”
“好!”瀛仁揹負雙手,困境解脫,他那種在宮裡浸染的貴族氣質便已經顯現出來,沉聲道:“羅世恆身為衛所軍指揮使,據我所知,衛所軍指揮使的軍餉,一個月不過四十兩銀子,一年下來,也不過四五百兩銀子。”他緩步走向羅鼎,眼眸子的神色陰沉可怕:“這四五百兩銀子,還要養家中的僕役小廝,還有日常用度,但是你羅鼎方才上花兩百五十朵,摺合現銀七千五百兩,羅世恆不吃不喝,需要十五六年才可能領到這麼多軍餉。據我所知,羅世恆擔任衛所軍指揮使不到十年,他從哪裡來了那麼多銀子?難道他指揮使府上下這些年都是不吃不喝?難道他羅世恆的軍餉全都交給你這個做兒子的保管,而且讓你因為一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