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楚歡腦海中的佳句如同海浪奔騰,每當寫完一首,腦海中便會又湧出好幾首,等這些寫完,腦中的詩詞歌賦不但沒有掏盡,反而越來越多。
這些詩詞歌賦,都是後世流傳數百上千年的佳詞名賦,許多都是膾炙人口,在穿越前,許多詩詞連幾歲孩童都是能夠誦讀。
那個時代,群星璀璨,中華文字的精華在那個時候達到了巔峰,無數的文人用他們的智慧和天賦,為人類留下了諸多的文字精華。
此刻,那些或許要被埋沒的詩詞歌賦,卻被楚歡拉到了這個時空的文化舞臺上。
楚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首,他心裡其實也明白,兩個時空的文化理念不同,自己這些後世名句,也不知道是否每首都能過關。
所以如同瀛仁一樣,他也覺得多寫上幾首倒也無妨,東邊不亮西邊亮,自己寫出足夠的詩詞,畢竟都是流傳久遠的名詞佳句,其中總能有被這三位先生賞識的。
其實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應景不應景,只要是自己腦海中想到的,立馬就寫到紙上,抒情有之,勵志有之,描景有之,悲歌有之,歡曲有之,甚至於記得《紅樓夢》裡的幾首詩,也一併寫了出來,還有《金瓶梅》裡的豔詞,他也不知不覺寫了出來。
他也不知寫了多久,直到手指有些發酸,他才停了下來,看向瀛仁,問道:“多少首了?”
只見瀛仁手裡拿著一張紙,張大了嘴,一臉的驚駭,竟是呆呆看著楚歡,一時間卻是說不出話來,楚歡一怔,去看蘭先生,只見三位先生都已經拿了詩詞先睹為快,而此刻這三人就像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本來修養極高的三位老先生,竟都是盯著楚歡,一個個目瞪口呆。
整個庭院裡靜的怕人。
那些文人才子一開始都是對楚歡不屑,只以為楚歡是出來丟人現眼,有些人覺得,就算楚歡能寫出詩詞,也不過一兩首而已,也定然不會透過。
但是楚歡奮筆疾書,竟是有小半個時辰,下筆如風,狀若痴狂,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管楚歡所作詩詞如何,能夠才思不斷,連續作詩,這已經是令人驚駭萬分的事情了。
蘭先生終於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楚歡,道:“你已經寫了四十二首……!”
“四十二首?”楚歡想了想,道:“那再湊上三首吧!”提筆刷刷刷又寫下三首,這才放下狼毫,道:“四十五首了!”心裡暗想:“四十五首詩詞,總該有十三首能通關吧!”
蘭先生已經顯出激動之色,拱手問道:“這位小兄可還能寫出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須知蘭先生可是草堂書院的先生,雖然不是院長,但是其身份威望已經是非同小可,雖不是官身,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比一些官員要強大得多。
蘭先生德高望重,別人見到他,都是率先向他行禮,以“先生”稱呼,許多文人才子更是能夠以成為蘭先生的弟子而作為奮鬥目標。
此刻這位在文人眼中的泰山北斗蘭先生,卻主動向楚歡拱手,甚至稱呼“小兄”,而且瞧蘭先生的神色,已經不只是欣賞那樣簡單,如此情景,怎不叫人震驚。
楚歡道:“這個……應該還能寫幾首!”
蘭先生興奮道:“小兄既然還能寫,不妨繼續!”
楚歡忙擺手道:“算了算了。寧缺毋濫,已經寫了四十五首,我……不,在下覺著也差不多了。”施禮道:“這是徐公子平日偶有靈感所作,不分時間地點,在下記在心裡,寫了出來,未必應景應時,還請三位先生指正評點!”
蘭先生左右看了看,拱手問道:“兩位先生覺得如何?”
婁先生已經道:“老朽看了十三首,以我之見,這十三首盡數能過關!”
趙先生撫須笑著,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看著楚歡:“老朽看了九首,其中八首能夠過關,剩下那一首,還要與兩位參詳!”
蘭先生哈哈笑道:“老夫看了十六首,有十四首能得文花!”
四周驚呼聲起,羅鼎急火攻心,此時差點暈死過去,而選花臺上的莫凌霜聽得三位夫子之言,一股前有未有的激動感湧遍全身,竟是不由自主滾下了晶瑩淚珠。
楚歡聽蘭先生這般說,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