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無比的住持。
楚歡甚至記得,那住持法名靈妙師太,雖然風騷的妙,卻未必靈。
楚歡實在鬧不明白,素娘為何會去靜慈庵,而這塊石頭,又是何人扔進來,那人轉眼即逝,自己瞬間出門都不能發現那人蹤跡,看見對方並非泛泛之輩。
這人為何會知道素娘去了靜慈庵,為何會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
素娘前往靜慈庵,難道是要往那裡拜佛?只是她既然出門拜佛,為何又不將如蓮也一起帶過去?平日裡素娘出門一小段路,都會將如蓮帶在身邊,而這一次為何要一反常態?
這塊石頭上的訊息,是真是假?素娘是否真的去往靜慈庵,又或者這塊石頭上的訊息只是一個虛假的訊息,是有人故意將自己引到靜慈庵?
這背後是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歡腦中飛速運轉,只覺得其中事情大有蹊蹺。
他微一沉吟,低聲問如蓮:“母親可知道此事?”
如蓮搖頭道:“楚媽媽這幾天不大起床,她睡了很久,中間醒來時問了一聲,我告訴她素娘姐出去買東西……楚大哥,我是不是妄語了?”看她表情,顯得有些內疚。
楚歡勉強笑道:“傻丫頭,素娘姐是出去了,你怎是妄語?我現在就去找素娘姐,你留在家裡照顧母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好不好?”
如蓮乖巧點頭道:“楚大哥,你放心去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就在家中照顧楚媽媽。”
楚歡微微一笑,進屋裡先將甲冑褪去,知道事不宜遲,這才出了院子,翻身上馬,如蓮跟出來,楚歡抬手道:“回去吧,把門關好,我和素娘姐很快就回來。”
如蓮點頭,楚歡這才一抖馬韁,飛馬馳出。
靜慈庵座落於府城西北角郊區一帶,路途還真是不近,楚歡飛馬而馳,穿過一條條街道,天色卻也已經黑下來。
馳馬於道路之上,夜風吹拂,楚歡心中卻也是滿腹疑雲,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更不知道如果這真是一個圈套,又會是誰佈下?
如果素娘真的在靜慈庵還好,若是不在,那又往哪裡去了?
如果有人打素孃的心思,十有**就是衝著自己而來,所謂禍不及家人,對方如果用素娘要挾自己,那麼必定不是正大光明之輩,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宵小之輩,他在腦海中將自己的對手一一思索,卻並未得出自己有這樣的對手。
素孃的性子,楚歡還是多少了解的,她做事也還算穩重,不會離家這麼久,就算真的是出來拜佛,也不可能這麼晚都沒有回去。
此時已經到得郊區,往靜慈庵去的這條路上,行人少得可憐,而且天已入夜,很難看到有行人在路上經過。
四周一片寂寥,夜風吹拂,一彎月亮已經緩緩升到天幕,倒也依稀能夠看到四周的景色,又飛馳片刻,便遠遠瞧見遠方一團黑幕,正是靜慈庵所在。
楚歡飛馬行到靜慈庵前面的山腳,卻隱隱瞧見一輛馬車正往靜慈庵正門過去,皺起眉頭,微一思索,卻並沒有從正門而去。
若是對方真的設下圈套,自己從正門而入,無疑是自投羅網,感覺著靜慈庵有可能佈下了陷阱,楚歡覺得還是暗中潛入,打探一些情況。
他馳馬繞到後山,後山一片密林,無數的樹木參天聳立,光禿禿的如同一根根刺向夜色蒼穹的長槍。
楚歡翻身下馬,拉著馬匹進了樹林,擔心駿馬叫出聲音,用一根布袋子繫住了馬嘴,拴好馬韁,微一沉吟,又從身上撕下一片布巾,矇住了臉,這才摸索著往山上去。
他記得清楚,上次過來,與那靈妙師太單獨相處之時,那靈妙騷性大發,竟是暗中與自己約定,讓自己有時間來找她。
楚歡當時就感覺這靜慈庵詭異無比,身為住持,卻引誘香客,那靈妙師太果真是一大淫尼,這等淫尼卻是靜慈庵的住持,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摸索到了靜慈庵的後門,夜幕下的靜慈庵顯得神聖無比,又冷清無比,庵裡一片死寂,沒有聲音發出來。
楚歡站在後門邊上,後院的院牆又高又厚,本想翻。牆而入,似乎想到什麼,微一沉吟,終於抬手在後門敲了三下。
隔了片刻,他又敲了三下,如是再三,連續敲了三次。
楚歡的記憶力驚人,上次靈妙師太與他的約定,他還記得十分清楚,那淫尼曾私下說過,要想找她,在後門每次敲三下,一共敲三次,到時候便有人接應。
那靈妙師太便算再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