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九方皋欺君之罪,處以極刑!”
琉璃夫人幽幽道:“後來大家一定發現,那匹駿馬其實是萬中挑一的絕世良駒。正如楚公傅所言,九方皋相馬,不看其形,只看出那匹馬乃是絕世良駒,卻沒有注意那匹馬是黑是黃。”
楚歡笑道:“夫人果然是玲瓏七竅心,事情正是如此,後來一試之下,眾人才知道,九方皋找尋的那匹馬,世所罕見,乃是真正的寶馬!”
琉璃夫人聽楚歡誇讚自己玲瓏七竅心,白嫩細膩的臉龐泛起醉人的紅暈,粉嫩的肌膚白裡透紅,美麗絕倫。
“楚公傅見多識廣,妾身今日獲益匪淺,受教了!”琉璃夫人盈盈一禮,體態動人。
小公主撅著嘴,道:“夫人,你別聽他在這裡瞎說,他就會胡說八道。”指著白雪道:“本公主就是覺得白雪才是真正的寶馬!”
楚歡搖搖頭,也不爭論。
小公主怒道:“你還不服氣嗎?”
楚歡道:“不敢!”
“你嘴上說不敢,可是你心裡敢。”小公主不依不饒道:“那你說,這八匹馬,有沒有寶馬?”
楚歡掃視了一眼,才道:“若說絕世良駒,沒有一匹是,但是說千里挑一的好馬,這裡還真是有一匹。”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公主對它實在太不公道。”
“哪一匹?”小公主湊近過去,兇狠問道。
楚歡指著最靠近左邊的一間馬廄,道:“那批黑色的駿馬很是難得,八駿之中,它是真正的良駒!”
小公主一瞧,頓時咯咯嬌笑起來,向琉璃夫人道:“琉璃夫人,我就說他是胡說八道吧,那是最劣的一匹馬,本公主若不是因為它是父皇賜給我的,早就趕出去了,這樣的馬,他也說是好馬,夫人,剛才他說的話可別信,都是胡說八道。”
也怪不得她這樣說。
相比起白雪所在的馬廄,那匹黑馬所住的馬廄要狹窄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討公主喜歡,所以宮女們疏忽照料,那匹黑馬看起來有些瘦弱,鬢毛也十分凌亂,完全不能與威武的白雪相比,如果說白雪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那黑馬倒像是一個落魄的浪人。
琉璃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俏容平和,她只是看向那匹黑馬,清眸流盼,顧盼生輝。
楚歡對小公主這個馬盲實在是無可奈何,咳嗽一聲,道:“公主,我問你一句,這些駿馬,你可讓它們同在一室待過?”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道:“白雪這麼好看,身上的毛色這麼純,若是與它們呆在一起,一定會被它們弄髒的。”
楚歡心中誹謗道:“其他幾匹馬與白雪待在一起,只怕還擔心自己被辱沒了身份。”撓了撓鬢角,道:“公主要是不相信,你現在將黑馬牽到白雪的馬廄之中,讓它們待在一起,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好馬了。”加了一句,“天才從來都不願意和蠢材待在一起!”
小公主猶豫了一下,楚歡已經道:“公主如果害怕白雪原形畢露,大可不必如此!”
“來人,將黑醜牽到白雪的馬廄裡。”小公主經不住楚歡這一激,立刻吩咐道。
楚歡嘆了口氣,如此良駒,竟然被小公主取個“黑醜”的名字,這黑醜有知,心裡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兩名宮女急忙開門進去馬棚,解開了黑醜的韁繩,將黑醜牽往白雪的馬廄,只是到得那白雪的馬廄前,本來一直不曾吭聲甚至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黑醜竟陡然長嘶起來,揚起前蹄,嘶聲激烈,看起來並不願意進入白雪的馬廄。
小公主有些奇怪,但還是嘴硬道:“楚公傅,你看到了,黑醜一見到白雪就害怕,都不敢與它在一個馬廄裡。”
楚歡笑而不語。
那兩名宮女既然在這裡管馬,倒也有些手段,折騰了片刻,終是將黑醜趕進了白雪馬廄之中,那白雪見到黑醜進去,也長嘶起來,兩匹駿馬頓時都是在馬廄中嘶叫,聲音極響。
這兩匹馬長嘶,馬棚內其他幾匹駿馬也都是長嘶起來,馬棚一時變得十分的熱鬧,馬嘶聲此起彼伏。
白雪體型比之黑醜要大上不上,但是卻似乎已經有些不安,四蹄在地上來回走動,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體型,白雪也並沒有完全示弱,黑醜長嘶,它也跟著長嘶,小公主眼睛眨動,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陽光之下,倒也是青澀可愛。
陡然間聽到一聲悲嘶,那黑醜也不知為何,竟是陡然抬起兩隻前蹄,猛地往那白雪的身上踏了過去,那白雪一時閃躲不開,竟然被踢了個正著,悲嘶聲正是白雪所發出,被黑醜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