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咱們不能讓八里堂的人在這裡撒野。大東家平日待我們不薄,今日酒坊有難,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話聲還沒落下,就聽得“咔嚓”一聲響,將在場的人都驚住。
卻是在那人說話之時,青臉老四一條腿猛地重重踩在一張椅子上,他這一踩力道十足,那是存了震懾人心之用。
此人的腿功也算是了得,他這一教踩下去,竟是將一張雕花楠木大椅子踩得四分五裂,嘩啦啦散落一地。
這一手功夫亮出來,八里堂的人都是紛紛叫好,一個個聲音響亮,而和盛泉那幾名站出來的夥計卻是滿面驚懼,情不自禁地退了下去。
和盛泉都是踏踏實實幹活過日子的人,並不喜歡惹是生非,只是見到範逸尙和八里堂的人實在是太過欺人太甚,所以熱血上湧,有幾人想要出來搏一搏,但是青臉老四這一手功夫展露在大家面前,那已經是對和盛泉的夥計們起了極大的震懾作用,誰又敢出頭?
琳琅坐在椅子上,卻是冷哼一聲,輕蔑道:“在這裡顯示你的本事,你是想要在我和盛泉動手嗎?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今天你們想要從這裡拿走一罈酒,除非從我蘇琳琅身上踩過去……!”她的聲音雖然聲線柔美,但是語氣卻是極其堅決。
便在此時,聽得大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聽得一個冷漠的聲音大聲道:“是誰在此騷擾酒坊?真是好大的膽子!”聲音之中,從門外闖進幾個人來,當先一人一身皂衣,頭戴方帽,腰間佩著大刀,大步而行,在幾名灰衣衙差的簇擁下,進了院子。
和盛泉的夥計們看到衙差過來,頓時都鬆了口氣,有官府的差官到這裡來,八里堂的人便算再猖狂,那也不敢再官府中人面前胡來。
從衙差身後,搶上來一名老者,快步走到了琳琅身邊,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小姐,不要擔心,胡知縣派了差官過來,他們不敢胡來!”
琳琅這才起身來,向那領頭的差官盈盈一禮,卻並沒有說話。
人群中的楚歡此時卻微微皺眉,這一群人進來,楚歡倒也認識兩個,那領頭的捕快卻是不久前去過劉家村調查馮二狗之死的黃捕頭,至若搶進來的老者,當初在太原府楓林渡登船之時,卻也見過,被人稱作“老蘇”,當時正是這老蘇和一名丫鬟陪同琳琅回雲山府。
不過後來林黛兒帶人劫船,留在船上的乘客和船伕都是被迫飲了蒙汗藥,現在看來,那群人最終也還是脫險了。
黃捕頭等人進來,八里堂那些潑皮都有些慌亂,倒是範逸尙和青臉老四等人淡定自若,那範逸尙甚至笑咪咪地上前拱手道:“黃捕頭,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二公子?”黃捕頭一副狐疑模樣,打量範逸尙兩眼,才咳嗽一聲,正色肅然道:“二公子,和盛泉有人往衙門裡去報案,說是有人擅闖和盛泉,逞兇作惡……怎麼,該不是二公子你帶人來鬧事吧?”手握刀柄,沉聲道:“二公子,咱們雖然相熟,但是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胡知縣治理青柳縣,那是清正廉明兢兢業業,是要保一方黎民平安,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那都是要相助胡知縣治理青柳縣。本捕頭在青柳縣是做什麼的,你是知道的吧?”
“是是是!”範逸尙連連拱手,“黃捕頭管束著一方的治安,我青柳城百姓安居樂業,胡知縣固然是治理有方,黃捕頭卻也是功不可沒啊!”
黃捕頭冷哼一聲,道:“二公子,本捕頭不聽這些奉承話。本捕頭在這位置已經四年了,做的是一個秉公辦事不徇私情,求的是一個黎民安居百姓祥和……今天你帶著這一幫子人來到和盛泉,可是真的要在此鬧事?哼,二公子,若是你不能說出個道理來,那麼本捕頭只有對不起,帶你去一趟衙門了!”
和盛泉上下見到黃捕頭秉公辦事,更是歡喜。
範逸尙嘿嘿一笑,咳嗽一聲,才道:“黃捕頭說的是,只是捕頭只怕是誤會了……今日我前來和盛泉,絕不是為了鬧事,更談不上擅闖民宅啊。”湊近過去,笑道:“黃捕頭,這和盛泉酒坊,到底是姓蘇還是姓範,您明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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