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顏色泛紅,顯然是氣血上湧,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血紅漸漸緩和了一些。
“本督還記得,等我們追上聖王之時,他正抱著剛剛生下嬰兒的婦人。”衛督嘆了口氣,“當時那婦人已經血染紗裙,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已經是奄奄一息……而他們夫妻身邊,只剩下了兩個人而已。”微一沉吟,“本督現在想來,聖王倒也算是條漢子,雖然僅剩這幾人,卻還是出手相博,他強弩之末下,竟然還殺死十多名神衣衛,連玄武千戶竟也被他挾持在手……!”
楚歡聞言,心中卻是不知被聖王抓住的玄武千戶是否就是現在的林彬,四大千戶之中,楚歡倒是與玄武千戶林彬有過接觸,林彬永珍變化,但是為人卻頗為隨和,楚歡心中對玄武並無惡感,只是玄武如今也不過三十出頭年紀,衛督所言之事,乃是十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那時林彬最多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只怕當時的玄武千戶是另有其人。
“進入神衣衙門的第一天開始,上到本督,下到神衣衛,每一個人都已經做好了要為帝國獻身的準備。”衛督森然道:“聖王雖然擒住了玄武,但是想以玄武為人質脫身,當然是不可能,聖王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就算殺了所有人,不除聖王,那次行動,也等若失敗。”
羅多冷聲道:“聖王英武蓋世,他性情良善,向來反對武道,若是當年聖王精心武道,憑你們這些人,又如何能夠害的了聖王?”
衛督聞言,卻是微微頷首,點頭道:“你所言不錯,其實一開始我調動大批神衣衛,就是擔心此人的武道修為,不過他的武道修為卻是出乎本督預料,比本督所想的要弱的多,不過即使如此,卻也是一流高手,實難對付。”
“那後來如何?”羅多沉聲道:“你們對聖王做了什麼?”
衛督笑道:“我們到沒有對他做什麼,反倒是幫了他一個忙,答應了他一個要求。”
“哦?”
“他拿住玄武,自知無法脫身,卻是向我們提出,用玄武的性命,換取我們一個條件。”衛督嘆了口氣,“他卻是要求,要**於烈火之中……!”
羅多身形微微晃動,衛督繼續道:“雖然玄武早已經做好了為帝國獻身的準備,但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若是有機會救他性命,自然不會放過,死在我們手上,還是**於烈火之中,對我們來說,並無區別。”眼中顯出戲謔之色:“說起來,他畢竟也是你們的聖王,他既然提出這等要求,本督自然也不好拒絕,本督甚至讓神衣衛給他搭了火堆,幫他生起了火,於是我們親眼瞧見,那聖王抱著他已經嚥氣的妻子,走進了火堆之中……!”
羅多閉上眼睛,虎目邊上,竟然流下淚水來。
衛督見狀,眼中更是顯出喜色,繼續道:“是了,他身邊那兩名部下還在旁邊誦經,似乎是在為他們的聖王超度,等到烈火熊熊,這兩人卻也準備走進火堆裡面,可是他們忘記,讓聖王夫婦**,乃是給他面子,兩個小嘍囉,卻並無這樣的待遇。”
羅多明白過來:“所以你們立刻出手,擒下了他們二人?”
“不錯。”衛督道:“對付聖王雖然不容易,但是對付那兩名已經身受重傷的嘍囉,倒也不難,那兩人被神衣衛活捉,然後帶入了京城……秦國人都知道,刑部大獄陰森可怖,裡面有各種刑法逼供審訊,刑部也有眾多的審訊高手,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大秦真正的審訊高手,都在青龍衙!”
“就算是青龍衙,也未必能從他們口中審訊出什麼。”羅多冷笑道:“跟在聖王身邊的都是忠貞之士,並非刑法可以屈服!”
“你說的不錯。”衛督嘆道:“想在想來,青龍衙審訊的犯人如同過江之鯉,多少鐵嘴鋼牙都被神衣衛撬開,可是卻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那兩人,我們不但要審訊,而且還要提防他們在獄中自盡,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審訊之時,青龍衙的審訊高手連番上陣,到最後連青龍千戶都無可奈何,比之刑部衙門要高明許多的青龍衙酷刑,在那兩人身上從頭到腳由外到內都使用了一遍,依然是撬不開他們的嘴,其中一人更是在刑法之中,抵擋不住,被折磨致死,他死的時候,全身沒有一塊好面板,連完整的骨頭也沒有幾塊……可是到死也沒有吐出一個字,連本督對他們也是肅然起敬。”
羅多手刀輕顫,勁氣波紋也是盪漾。
“剩下的那人,是我們手中的寶物,他若死了,對我們自然不利,所以本督派人給他療傷。”衛督揹負雙手,氣定神閒,娓娓道來:“我們知道,這天下終究還是有青龍衙無法撬開的嘴,可是那嘴裡許多東西太重要,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