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當時我身受重傷,體力已然耗盡,根本無法從崖壁爬上去,常天谷的崖壁,凹凸不平,而且崖壁之上,還有許多風華出來的凹洞,我好不容易在崖壁找到了一個可以容我棲身之所……我很清楚,敵人不可能就此離去,他們一定會仔細檢查,確保我們全都死了才會安心,如果發現懸崖之下少了一具屍體,必然會四處找尋,我當時若是被發現,萬萬是不能活下來的。”
“也難怪事後一直沒能找尋到你的蹤跡。”太子道:“原來你就躲在崖壁之上,自然沒有人會想到你落崖之後會發生那一幕,也就沒人能想到你竟是躲在崖壁的石洞之內……那後來又如何?”
“好在我們身上一直帶有傷藥,我在壁洞之內處理了傷口,只是當時體力根本無法恢復過來,既不能上去,也不能下去,就只能待在崖壁之中。”楚歡目光堅毅,“也正因如此,我倒是瞧見了那些西梁兵到山崖之下去檢查,而且看到他們四處找尋,那自然是為了找尋失蹤的屍首!”
“那麼關內援兵抵達之後,你還在崖壁之中?”太子問道。
楚歡點頭道:“正是,關內援兵來的速度並不慢,西梁人顯然也是擔心關內援兵隨時會到,所以並沒有耽擱太長時間,甚至連屍體都來不及帶走,便急匆匆撤離……關內援兵抵達之後,我也曾想過求救,可是忽然想到二哥臨終前的話,那時候我便想到,二哥提到神衣衛,那麼是否那次刺殺有神衣衛的影子在其中,如果神衣衛果真捲入此事之中,我便萬萬不能露面,否則就等若是自投羅網。”
“也就是說,即使是在那個時候,你也無法確定神衣衛參與其中。”太子問道:“那麼你現在為何有如此肯定神衣衛在其中?還有風寒笑,他寫下了隱殺二字,這兩個字,又蘊藏著什麼意思,你現今是否明白?”
“從常天谷脫身之後,我便摘下了太保鬼面具,當初一直以鬼面具示人,無人知道我們本來面貌,只要摘下面具,就等若是改頭換面,不必再喬裝打扮了。”楚歡冷笑道:“為了隱藏行蹤,我甚至沒有經過西谷關入關,留下痕跡,而是翻過了北嶺,直接進入了安邑道,途徑太原,返回了雲山府……!”
軒轅紹終於道:“我明白了,你本是雲山的一介草民,可是卻突然失蹤了八年,八年後才重新返回雲山府,當時許多人都以為你死了,原來那八年,你是去了西北,成為了西北風寒笑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他目光如電,微一沉吟,才道:“不錯,風寒笑也正是在你從雲山失蹤一年多後,才組建了十三太保……只是我倒不明白,你只是一介鄉民,卻如何能夠讓風寒笑看中,你又是如何認識風寒笑?”
楚歡淡淡道:“我一介平民,自然是不能高攀,只是這世間,總還有緣分存在。”頓了頓,才道:“將軍救了我一條命!”
楚歡清楚記得,他前世死亡之後,靈魂穿越時空,恰恰附身在現如今這名叫做楚歡的軀體上,而當時楚歡的軀體,確實經受過重創,靈魂雖然附在軀體上,可是軀體受了重傷,如果不能及時救治,只能在剛剛穿越之後,再死一次。
靈魂穿越,不但讓楚歡擁有前世的記憶,也存留了軀體的記憶,而軀體的記憶讓他當時就知道,軀體的主人運氣實在太糟,竟然遇上了兩個潑皮,而且起了爭執,兩個潑皮對著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軀體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棄在荒郊野外。
楚歡雖然靈魂穿越,但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身體,讓他根本無能為力,本來閉目等死,可是上天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帝國的上…將軍風寒笑竟然從那裡經過,出手救下了瀕死的楚歡,當時楚歡已經口不能言,風寒笑卻是將他一起帶到了西北,從此以後,楚歡就成了風寒笑身邊的近衛。
大殿之上,眾人互相瞧了瞧,林元芳忍不住問道:“也就是說,風寒笑救下你之後,暗中訓練,將你和其他十二人訓練成了十三太保?那麼其他人是否也都和你一樣,是風寒笑自己單獨找尋過來,然後加以訓練?”
其實風寒笑的十三太保,一直都是一個謎,就似乎一夜之間,風寒笑身邊忽然多出了鐵面黑袍彎刀長弓的十三太保,至若這些人出自何處,如何聚集到風寒笑身邊,一直都是一個謎團,人們只知道這十三太保日夜護衛在風寒笑身邊,乃是風寒笑的貼身近衛,而且戰力驚人,與赤煉電的遼東三十六騎齊名。
只是赤煉電的遼東三十六騎,人們還能知道根源,那都是跟隨赤煉電出生入死多年,赤煉電從中挑選出來,在成為三十六騎近衛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是赤煉電身邊的勇士。
此時林元芳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