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卻是覺得媚娘分析的極有道理,想了一想,才問道:“劫走安容之人留下了一封信,劫走如蓮那人又是什麼目的?可留下什麼東西?”
“我們仔細找過,如蓮院內的泥土上,卻是有很淡的腳印,腳印時有時無,一直到了王府外牆,不過外牆的道路是石板,便見不到腳印了。”媚娘道:“我們可以判斷他是從何處離開王府,但是離開王府之後往哪裡去,卻找不到蹤跡。”想了一下,才道:“不過院子裡那時有時無的腳印都是離開時留下,應該是挾持著如蓮,身體重了,這才踩下了腳印,並無查到他進來時的腳印。”
楚歡心中窩火,暗想真當王府是公共地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卻也明白,能夠悄無聲息潛入進來,甚至挾持人離開,這兩人自然都是頂尖高手。
“除了腳印,可有其他東西留下來?”楚歡問道:“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告訴咱們他劫持如蓮的目的何在?”
楚歡此時確實是感到異常疑惑。
劫走安容他能夠理解,可是突然劫走如蓮,就實在讓人疑惑了。
如蓮只是自己當年收養的一個小尼姑,自己視若妹子,一直以來悉心照顧,而如蓮為人內向低調,莫說與外面的人,就是與王府之中的家人接觸也不多。
這樣一個與別人全無瓜葛恩怨之人,卻為何被人所劫持?
媚娘搖了搖頭,道:“除了腳印,再無其他線索,不過透過腳印倒也看得出來,那人應該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
楚歡微微頷首,陷入沉思,片刻之後,才起身道:“你們這些時日也辛苦了,暫時好好歇息一下!”看到白瞎子一副難以掩飾的筋疲力盡模樣,心中知道安容和如蓮被劫走之後,他必定是內疚無比,起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白瞎子肩頭,溫言道:“白兄,你心中不必介懷,這一次那些人是有備而來,他們武功高強,便是我在王府,也未必能夠阻止他們。我知道如果有機會,你是不要自己性命也會護住他們!”
白瞎子抬起頭,感激道:“大王,卑職!”
“你看看你,定是好幾天都不曾歇息。”楚歡含笑道:“這王府還離不了你,你若是累垮了,這王府的安危由誰負責?”
白瞎子卻是跪倒在地,堅定道:“大王,卑職誓死保護王府,此番失職,還請大王懲處。”
“你真要我懲處?”楚歡沉聲道。
白瞎子立時道:“無論怎樣的懲處,卑職都甘願領受。”
“那好,我懲處你現在下去好好歇息,至少要睡六個時辰。”楚歡肅然道:“若是少睡一刻,本王還要從嚴懲處。”
白瞎子一怔,抬頭看著楚歡,獨眼之中已經有了淚光。
“杜總管,你也先去歇息一番,接下來還有事情要交待你們。”楚歡道:“我現在去瞧瞧黛兒。”
杜甫公起身拱手,與白瞎子先退了下去,楚歡這才輕嘆一聲,轉身看媚娘,見媚娘臉色也是頗不好看,沒有往日的光豔血氣,臉色頗有些蒼白,眉宇間亦有遮掩不住的疲勞之色,心知媚娘這幾日定然也是沒有好好休息。
他回到王府看到媚娘在府中,不用多問,心中就知道媚孃的用意,那顯然是留在王府守衛家眷,府中家眷,雖然黛兒也會武功,但是真要比起來,媚孃的武功自然是首屈一指,白瞎子也是大為不及。
他輕步走過去,將媚娘攬在懷中,柔聲道:“這陣子可辛苦你了。”
安容失蹤,王府上下亂作一團,媚娘卻是始終保持著冷靜,楚歡不在,她自然而然就肩負起王府之中的壓力,此時被楚歡摟在懷中,一直支撐的心頭柱子頓時松塌,不無自責道:“歡歌,我本想好好護住她們,可是!”
“我明白,我明白!”楚歡輕輕撫著媚娘秀髮,“無論有什麼事情,一切都有我。我會救回安容和如蓮,媚娘,你也先去歇一歇,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如此辛累,我看著可是要心疼的。”
媚娘幽幽嘆道:“我倒無妨,不過黛兒現在應該是傷心欲絕了,她一直撐著,就是在等著你回來,你快去瞧瞧她吧。”
楚歡“嗯”了一聲,也不耽擱,鬆開媚娘,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才往黛兒屋裡去。
剛進到黛兒院子內,就看到布蘭茜姐妹正蹲在院中的樹下,百無聊懶,瞥見楚歡進來,布蘭茜立馬站起身來,顯出歡喜之色,叫道:“楚,你珍妮絲,是楚!”
珍妮絲立刻抬頭,看到楚歡,也大是歡喜,兩人迎上前來,布蘭茜已經拉住楚歡胳膊,焦急道:“楚,你可回來了,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