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進到屋內,見到屋內有一個書架子,上面倒是擺放了一些書籍,簡潔乾淨。
確定無人,楚歡這才回到堂中,見到琉璃正靜靜看著藥翁,美麗的臉上,卻是帶著愧疚之色,收起刀來,上前兩步,琉璃夫人已經看向楚歡,自責道:“公傅,是我連累了藥翁。”
“夫人不必自責。”楚歡搖頭道:“事情沒有明朗,未必與夫人有關。”看了藥翁一眼,皺眉道:“夫人精通醫術,依你之見,藥翁是因何故而去?”
聽的腳步聲響,田候和祁宏已經到了門前,田候已經問道:“夫人,出了何事?”
這兩人警覺性都很強,雖然沒有跟隨進屋,但是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這邊出現變故,兩人在院外已經有所察覺,急忙過了來。
琉璃憂傷道:“藥翁……去了!”
田候一怔,已經進了屋來,琉璃卻已經向楚歡道:“藥翁神色不驚,死前並沒有驚慌之態,看上去十分平靜……!”
“哦?”楚歡皺眉道:“藥翁之前剛剛給夫人發出訊息,我們趕到,他就去世,這……難道僅僅是巧合而已?”他此時看藥翁外表,衣裳齊整,神情平靜,乍一看去,還以為只是在沉思,真看不出來究竟是因何而死。
琉璃蹙著柳眉,輕聲道:“藥翁透過公傅傳遞訊息,讓咱們過來,自然是有事要尋我們,可是現在他卻去了……他到底尋我們所為何事?”
楚歡忽然想到什麼,向藥翁的屍身拱了拱手,“藥翁,晚輩失禮,對不住了。”幾人正奇怪間,楚歡已經向琉璃道:“夫人,不敢失禮,還請你轉過頭去。”
琉璃正不知楚歡想做什麼,楚歡已經解釋道:“我想檢查一下藥翁的身體,看看是否是自然死亡。”
琉璃明白過來,這才轉過身體,看向門外。
楚歡在田候和祁宏的注視下,從懷中取出一對黑色的手套來,這手套乃是仇如血專門為楚歡所制,仇如血行走江湖,見多了江湖上的鬼蜮伎倆,所以專門為楚歡設計了這對手套,乃是用特殊材料所制,可以抵擋肌膚與毒藥的直接接觸。
楚歡此時鬧不清楚藥翁到底是因何而亡,倒是擔心藥翁身上還有劇毒,此事要檢查藥翁的身體,便將手套戴上。
戴上手套,楚歡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拉開藥翁的衣襟。
在前來的途中,楚歡便一直猜測著藥翁的身份,藥翁以卍字元的含義透過楚歡向琉璃傳遞訊息,固然證明藥翁實在是沒有其他法子,只能讓楚歡傳遞訊息,另一點也表明,這位素未蒙面的藥翁,竟似乎對自己十分的熟悉。
卍字元的秘密,並無太多人知道,也是楚歡一直藏在心中的一團,從雲山府劉聚光開始,到西梁的長眉阿氏多,卍字元就像一道陰雲始終籠罩在楚歡的心頭,迷霧之中的真相,楚歡始終無法看清,而藥翁卻知道楚歡對卍字元一直心存疑惑,甚至以此為條件讓楚歡傳遞資訊,可見藥翁對楚歡的許多隱秘十分的瞭解。
這樣一個人,自然也是讓楚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籠罩在心中的謎團,他也確實希望能夠從藥翁這裡得到蛛絲馬跡。
衣襟被掀開,露出了藥翁乾癟的胸膛,瘦骨嶙峋,楚歡並沒有興趣去觀賞藥翁的面板和骨骼,他一眼就看出來,在藥翁的胸口正中,竟果真有著一個卍字元刺青。
這是他看到的第五個胸口紋有卍字元刺青的人,從雲山府劉聚光開始,到後來的虎紋公子、吹笛子的藍衫公子,再到西梁的長眉阿氏多,以及眼前的藥翁,先後五人,胸口都紋有同樣對刺青,楚歡一瞬間就判斷,藥翁與前面那幾人,必然有著極深的瓜葛。
只是前面那四個人,因為各種原因,幾乎都是與楚歡處在對立面,而楚歡一直也都將胸口文友卍字元的人視為敵手。
但是今日的藥翁,卻讓楚歡並無這樣的感覺,他並沒有覺得藥翁是自己的敵人。
讓楚歡感到遺憾的是,藥翁已經是個死人,而死人即使知道無數的秘密,卻已經無法將這些秘密說出來。
目光移動,楚歡的眉頭已經皺起。
除了讓楚歡十分關注的卍字元,藥翁的右胸口,明顯往裡面凹進去一個掌印,十分清晰,楚歡雖然很想在藥翁身上搜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那種石頭,但是此刻田候就在旁邊,倒也不好動手,田候已經看到掌印,已經沉聲道:“他是被人用掌法擊中了心臟!”
琉璃揹著身體,香肩一顫,失聲道:“公傅,藥翁是……!”
楚歡嘆了口氣,道:“夫人,如果不出意外,藥翁的致命傷,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