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幾乎是立刻現身,好似他隨時守在房間,專門等待主人的傳喚。
“你將我的歉意轉達給子蔚小姐,告訴她我整晚都有事。”
“整個晚上?主人。”大山頗為好奇。
“是的,整個晚上,我希望獨處不被打擾。”黑巖叛雲平靜的交代,示意大山將餐盤撤走。
大山只是遵命照辦,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黑巖叛雲等大山退出書房,他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相框,相框裡有一位貌美又笑容怡人的年輕女孩,她有著金黃色的頭髮、白皙的面板,相框中的人似乎是活生生。
黑巖叛雲期盼她能走出相框和他說話,他心疼地將相框緊貼在心房上,他曾經是那麼的愛她。
他凝視相框許久,她就像是溫煦的和風清新可人,在過去四年來,他不斷地從相片中找尋出瑕疵,直到他找到疑惑——就是她那閃爍不定的目光。
朵拉是一個文靜又溫馴的女孩,尤其是柔弱的眼神中,永遠都尋不出一絲的慍怒,就因為她是如此的乖巧,讓他看不出他與朵拉的感情並不穩固。
四年來他苦尋隱藏在完美下的缺點,他想要證明生命只是一場謊言,在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完美,不管外表看來多麼的無瑕。
快樂是不能長久,沒有一份感情是值得信賴的。
正如他自己,他的缺點存在表面的深處,深得連他自己都難以發現,然而他的過錯就是愛得太深,他盲目、自私,再加上毀滅性的熱情,他只想擁有朵拉,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心甘情願地接受自我的懲罰,他自知自己的罪惡。
該死的是他,而不應該是自殺的朵拉,四年來罪惡一直跟隨著他,啃蝕他的心,一直到白子蔚突兀的出現,使朵拉的愛成了褪色痛苦的記憶。
然而臉頰上醜陋的疤痕和一條無力的手臂,永遠在提醒他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他永遠記得朵拉的哥哥文森曾說過:我要你不能再用那張英俊的臉孔去毀滅另一個純潔的女孩。文森一面聲嘶力竭一面揮動馬鞭,但是他的話比鞭子令黑巖叛雲更痛苦。
相信連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