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這些返回的荒人兵馬各司其職,精幹謹慎,雖然衣衫襤褸,但看他們的行走舉止,竟然有一種訓練有素的氣度。甚至讓她情不自禁地聯想到沈家的精銳侍衛。
葉薰無奈,只好轉而走向後營。
這次返回的都是騎兵,幾十匹高頭大馬被拴在這裡,打著鼻響兒,低頭嚼咬著乾草。
馬匹後面還有幾輛大車,裡面走出數人來。葉薰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些人的衣著形貌。似乎是胡人,臉上頗有撲撲風塵之色,卻掩不去其中的精明事故,看模樣應該是遠行地客商。只是客商來這裡幹什麼?葉薰暗暗納悶著。
左右檢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沈歸曦他們的影子。也沒有發現新的俘虜。葉薰放下心來。
她不過是繞著營地外圍的簡易籬笆繞了兩圈,已經有守在營帳周圍的荒人將警惕的目光投向她了。當下葉薰也不敢多呆,轉身返回了自己所在地外圍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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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車子。沈歸曦依然背對著她躺倒在車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葉薰的眼神落到旁邊擱置著地粥碗裡。滿滿的白粥一口都沒有動過。
看來是被自己氣的連飯都不想吃了。
葉薰偷偷吐了吐舌頭,她向來不習慣和人記仇,無論什麼不愉快,隔夜就拋到了腦後。剛才沈歸曦的態度是讓她煩躁,但想一想自己的那些話語,也覺得有些太刺耳了,他現在還是個病人,而且他地家人正生死未卜,自己也應該體諒一些。這麼想著,心下微感歉意。
她爬上車,輕輕推了沈歸曦一把,問道:“怎麼不吃飯?”
沈歸曦沒有理她,只是身體向裡動了動,像是躲避葉薰地碰觸一樣,雖然動作輕微,但生氣拒絕的情緒卻清晰地表達出來。
葉薰嘆了一口氣,又是這種彆扭的性子,我都主動求和了,難不成還要我求著你大少爺賞臉吃飯嗎?
相處這些日子,她也知道沈歸曦執拗地性子,自己再勸只怕也沒有什麼效果,不如等他消了氣再說吧。當即將那碗粥端到行李架上,笑道:“你什麼時候餓肚子了,記得起來吃啊。”
說罷將一張草蓆子橫在兩人中間,當作屏風,又將油燈拿下。
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正準備熄了燈躺下睡覺,昏黃的燈火搖曳,光影錯落掠過車內,葉薰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發現草蓆上有幾片發暗的斑點。
葉薰一怔,她白天的時候剛剛把席子刷乾淨了啊。
舉著油燈湊近了仔細看去,席面一片明淨,細縫裡卻殘留著隱約的深色。像是血跡被擦過的樣子,她嗅了嗅,仔細聞起來,空氣裡也隱約有些血腥氣。
葉薰心裡一沉,她連忙將席子捲到一旁,湊到沈歸曦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你幹什……咳……咳咳……”沈歸曦似乎不堪忍受她的騷擾,不耐煩地低吼道。可抗議剛剛說了一半,就被連續的咳嗽聲打斷了,聲音裡有隱忍的痛苦傳來。
葉薰不理會他的抗議,直接扳過他的身子。他蒼白的臉色和咳出的鮮血猛地映入眼中,葉薰心裡一顫。
沈歸曦想不到葉薰這麼大膽,一時沒有防備,讓她扳過身子,頓時惱羞成怒,再加上他傷勢復發,兩相交加,更是氣血攻心,臉色當即一陣詭異的泛紅。
見到他氣勢洶洶瞪著自己的樣子,葉薰有些心虛,又忍不住著急,問道:“怎麼又吐血了?你臉色不好,是傷勢又復發了?”
沈歸曦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後轉過身子,賭氣一樣不去看她。
葉薰暗暗嘆了一口氣,這種受不起挫折的小孩子脾氣,也難怪他舊傷復發。只是也不能這麼把他放著不管,她迅速地開啟枕頭旁的小包裹。拿出幾株藥草。轉頭對沈歸曦說道:“你先等著,我去給你熬藥去。”
說著跳下馬車,轉頭看到架子上的白粥,她一併端了起來。米粥已經涼了,既然要去煮藥,一起溫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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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薰向看守打了個招呼,匆匆饒過外圍地人員,來到秦大娘歇腳地馬車前。
她抬手輕輕敲擊了馬車門數聲,車門推開,卻是小仲睡眼惺鬆地探出頭來:“葉薰姐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借鍋使用的。”葉薰解釋道,又向車裡看了看,問道:“秦大娘呢?怎麼你一個人在車裡?”
“孃親去營帳那邊了,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