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讓他在重圍中殺出一道縫隙。眼角餘光瞥到左邊一點兵刃反射的亮光,看也不看,瞬間向左後方劈出一刀,慘叫聲起。行動稍滯,敵人已經重重包圍過來,容虎再挺身前衝,右胸忽然一陣涼涼的感覺,低頭一看,刃光和血光混成一片,紅得耀眼非常。
劇烈的痛楚,從撕裂的傷口處傳來。
容虎大喝一聲,一刀劈向偷襲得手的敵人。力道過大,刀卡在敵人的盔甲中,倉促間竟抽不出來。略一耽擱,後腰又挨一刀。容虎臉頰抽搐一下,當機立斷鬆開手上的刀,向後猛退,雄厚的背部撞開兩個不及揮刀的敵人,搶過一把長槍,霍霍兩槍,挑飛兩名衝上來的敵人。右肩忽然劇痛,又中一槍。
容虎悶哼一聲,腳尖簌起,踢飛一名敵人。順勢踏上身邊一座安放在林中的石像上佔據一處居高臨下的地方,奮力舉起長槍,橫挑豎插,槍尖到處,慘叫聲起。
殺了片刻,已是強弩之末,右肩帶傷漸漸力乏,長槍驀然刺中一個敵人。敵人慘叫一聲,緊緊握著奪取自己性命的長槍向後倒去,容虎一時握不緊,竟讓長槍脫手而去。手上沒了兵刃,容虎心裡一陣發緊,眾侍衛精神大震,叫囂起來攻得更緊。
〃殺啊!〃
〃活抓他!他殺了我們這麼多弟兄,讓他活著受罪!〃
〃活剝了他的皮當鼓面!〃
〃上啊!上!〃
容虎退開兩步,站得更高,令人眼花的刀劍直朝他逼來。他大喝一聲,從半空中直騰躍下,落地滾了兩滾,剛好掃倒兩名敵人,從靴邊拔出一把打磨得銳利無比的匕首,見人就扎。但強弩之末無法挽回大局,他雖驍勇,片刻之後已經添了不少傷口,鮮血滿身。
容虎怒目大睜,猛跳起來,一刀抹在最靠近的敵人脖子上,鮮血濺得一頭一臉,清秀的臉變得猙獰可怕,從兩把刺來的長槍中間不容髮的避過,退到林邊,持著匕首挺胸喝道:〃我乃西雷容虎,要當陪葬的就上來!〃黑眸一寒,森光閃爍,一眾殺紅了眼的侍衛被他目光掃過,竟似掉進冰窟般渾身冷透,拿著刀劍不敢逼近。
千鈞一髮間,忽有馬嘶傳入耳中,漫天劍氣撲面而來。
〃啊!〃
〃小心!啊啊!〃幾名被突襲的侍衛倒跌出去。
容虎後領一緊,被人騰空扯起,放到馬上。馬匹嘶叫一聲,放開四蹄朝宮內黑煙最密處衝去。
侍衛們連忙呼喊著追趕。
容虎得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回頭一看,頓時眼眶欲裂,痛心道:〃怎麼是你?〃
鳳鳴混戰時也捱了兩處小傷,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持著無雙劍,對容虎苦笑道:〃要教訓我的話,請不要打臉。我知道容恬和你的意思,但南門廣場上有大批伏兵,他們在我尾巴後面追來了。〃
容虎往後看去,果然追兵緊追不捨,色變道:〃竟有埋伏?〃
看服色應該是兩個系統的人匯合到一處了,銀色盔甲的是王宮侍衛,另一股白色盔甲大概是鹿丹的人馬。
鳳鳴此前心神大亂,現在到了絕境,反而安然,沉聲道:〃若是無法逃出,那我定要死在容恬身邊。〃目視容虎,唇角勾起一絲絕美笑意。
容虎看著身後數不盡的追兵,深知逃生無望,可憐西雷精銳今日要盡喪於此,心中又苦又澀,深深瞅鳳鳴一眼,默然點頭。
戰馬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發狂般地前衝,不一會已轉入大道盡頭。眼前的軍務議廳已成火海,到處煙塵滾滾,殺聲震天,容恬等人不知用了什麼古怪東西,點火之後竟造成這樣的濃煙。
到處都是刀光劍影,似乎容恬安排的另一股人馬也潛入宮內,大概上千人正與越來越多的東凡侍衛戰成一片。
鳳鳴遠眺,黑煙擋住視線,哪能找到容恬,他找了一會,索性大喝道:〃容恬,你在哪?〃數十名聽見呼喊的東凡侍衛向他殺來,被他在馬上劈倒幾個。
身後追兵這時候殺到,鳳鳴被夾在中間,左衝右突,殺得滿頭大汗,胯下駿馬中了一刀,嘶叫著前蹄驀然發軟,鳳鳴和容虎同時從馬上翻下。血腥戰場中,人人都狂性大發,鳳鳴和容虎背貼背,護住對方後翼。容虎稍微休息一會,雖然傷重卻仍勇不可擋,右手起肘撞到一名敵人胸口,順勢搶過一把劍,霍霍橫劈,又一名敵人橫飛出去
鳳鳴也不甘示弱,無雙劍放倒兩名敵人。他的劍法學自容恬,雖不能與容虎這等從小受到嚴格訓練的高手相比,但普通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砍得筋疲力盡,眼看敵人越來越多,被殺只是時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