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地方,老奴去了一趟,洞內早已一空,只剩一紙而已。”
容藏風接過紙,仔細略過,冷哼一聲,將紙一揉,用內力毀為碎塵,怒道:“以莫浮雲的性命和神弓堂的圖紙做要挾,這一招還真是毒。”
史鐵生應道:“的確是,而且正鉗住我們的要害,一方要和月眉門結盟,這一方自然開罪不起,另一方和汗國自然更不能得罪。”
容藏風說道:“和月眉結盟本就是為了得到渡龍四寶之中的藏龍經,若是將玄秘鼎交給他,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此事萬無商量之地,實在進退兩難。”月眉門中竟然擁有渡龍四寶之一失傳已久的藏龍經?此話從容藏風口中說出,自無不信之理,若真是如此,月眉門可真是重寶之地了。
史鐵生說道:“老奴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為何對方對我們如此之熟悉。”
容藏風被這一話點醒道:“莫非——有內鬼不成?”
史鐵生點頭道:“老奴也只是懷疑罷了。”
容藏風慎重的道:“此事還需好好調查一番,若是真有內鬼,對我們自然是大不利,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我且要想一下如何應付這玄秘鼎之事。”
史鐵生微微低頭一躬,返身而去,多少年的相處,他早已知道何時該離開,何時該說話,正是如此,他才能成為整個天山派中最為容藏風器重之人。
竹林小苑·莫浮雲房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往日讀詩種種,最愛此首,如此的離別和惆悵,與情人交錯而過,但是那種感慨至多是憐惜才子佳人最終不能在一起的遺憾,而如今再見寒箏時,四目相對之中,莫浮雲恍然有種情緒在心海中起伏,卻又說不清是什麼。
在眾人眼中看來,最著急的莫過於丁香了,為了莫浮雲的失蹤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莫浮雲掃過眾人,吟竹勉強的一笑,眼中蘊涵的深意直刺莫浮雲的心中。
寒箏帶著濃濃的笑意,似是盼得兒子歸來的慈母,卻又有種別樣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莫浮雲對寒箏的感覺,反正那種似母親又不似母親的感覺充斥在心裡,複雜得有些難以表達。
直到眾人散去,在莫浮雲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寒箏二人。
寒箏關切的說道:“雲兒,你把上衣脫了,我檢視一下封|穴的手法。”
莫浮雲自是感覺無異樣,但是在寒箏的要求下,還是脫掉了上衣,雪白得不似男子的面板,卻隱帶著剛硬的肌肉脈絡,脫掉上衣的莫浮雲顯出一種別樣的完美來,若是女子看到,怕都會深受吸引,或許,就連寒箏也不例外。
寒箏被這樣子微微驚了一下,面上竟泛起一絲紅暈一閃而過,手觸到莫浮雲身體的時候忍不住微微一顫,雖然寒箏在內心裡極力的說服自己對莫浮雲便如對兒子一樣,但是如此的異性接觸,卻是有史以來第一遭,這一碰幾乎激起了寒箏的心絃。
莫浮雲更是屏住呼吸,周身的氣息紊亂不已,欲往後縮,又強要昂起胸膛,如此情形,自是有些尷尬,面對著紅暈閃過的寒箏,莫浮雲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終於說道:“娘,我沒有事。”
寒箏恍然回神道:“他不是點了你的十大重|穴嗎?”
莫浮雲正色回道:“自從我……用右邊心臟以後,|穴位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
莫浮雲說完,寒箏輕抬蔥指在莫浮雲胸膛上點了幾下,果覺按中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頓時鬆了口氣的道:“這樣就好。”
莫浮雲這才將在山洞裡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寒箏。
寒箏聽完後,忍不住秀眉深鎖道:“此中竟有如此內情,實在難以想象,這批人看來已經深得劍法奧妙,但是要渡龍四寶有何用,藏龍經竟在本門之中,莫非……”
莫浮雲和寒箏對望一眼,忍不住說道:“祖師的密室!”
是的,對於整個門派中的禁地熟之又熟的寒箏而言,藏龍經唯一的可能就是和祖師陪葬了,在那地下的迷宮軌道之中深藏著,不為世人所知,如果真是這樣,莫說對方,縱然是自己想要取出藏龍經,也是難中之難。
莫浮雲將心中的疑問問出道:“渡龍四寶能將真龍喚出,注入龍氣加身,成就帝王之神,莫非這夥人竟是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不成?”
寒箏細聲回道:“如今天下大亂,朝野混亂,北有蒙古精銳,西南有大夏國,南又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陳友定,各方豪傑並起,江湖中人亦是若有所圖;但是關於這渡龍四寶,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