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讓賈璉去管,如今看起來,正是自己的兒子媳婦在跟外人合夥欺負自己喜愛的小兒子,三言兩語之間,還時常掛落自己幾句,心中早已不忿,這時候見這些奴僕院工也跑進來要抱二房的大腿要打賈琮,再也按耐不住,出聲喝罵。
賈赦知道賈琮說賈府裡亂了綱常的是誰,因這事是得打折了胳膊攏在袖子裡,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因此不再給雙方說話問話的機會,直截了當地跟賈琮說:“你小子越發不會做人,竟在我的面前摔碟砸碗,大呼小叫起來!”
賈琮跪下:“兒子知錯了,請父親責罰。”
賈赦道:“向我認什麼錯,還不快請老太太消氣。”
賈琮又給賈母磕頭:“孫兒給老祖宗賠不是了,老祖宗莫要跟孫兒一般見識,消消氣吧。”
賈母看出賈赦的意思,頓了頓沉香柺杖,正要說話,猛然看見你賈琮腰上太子賜的玉佩,頓時醒起事來,因賈琮是太子的伴讀,若是從太子方面指責太子,那勢必就要反過去掛落太子,如今皇上對太子可謂是保護有加,前些日子還聽南安太妃說過,有好幾個攻訐彈劾太子的大臣,都被皇帝判做結黨營私,治了重罪。今日賈府如果真因為賈琮的道德問題,諸如忤逆不孝,誣攀私陷,隨便掛上哪一條,都會對太子有所影響,到時候朝中東西南北風混戰,賈家肯定落不得好去。
賈赦向賈琮說道:“你如今犯了大錯,本要打你幾十板子給你長點記性,只是你常要去東宮伴讀,又是得了功名的秀才,連縣官也不能對你用刑,這頓家法也就免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既然出了這樣的事,以後你也不好再在園子裡住了,便搬出來吧,明日我讓人把金風苑收拾出來,你就搬到那裡去住,以後若要再邀朋會友的,自開了邊上的角門行走,所謂家和萬事興,以後且小心著,莫要再生事了!”
眾人聽這番話,明顯是賈赦是在迴護兒子,不過都不好站出來指責這位大老爺,只是有些暗暗奇怪:大老爺從來都是不怎麼管事的,尤其是內宅裡面的事情,對待兒子女兒也不如和親近,怎地今日竟然會公然站出來,替賈琮出頭。
然而更讓他們納悶的還在後頭,賈赦的話剛說完,便聽賈母悠悠說道:“琮小子是宮裡娘娘點名要到園子裡去的,如何就這樣讓他出來?如此卻是對娘娘不敬了,況且這樣的事傳出去也讓人笑話,我看不如讓他在園中禁足一月,除了去東宮之外,不許外出,而且他能這樣喝酒使性子,都是你平日寵他太甚之過,我看以後就把他的月例銀子減到到五兩,讓他記住教訓便是了。”
大家聽了賈母的話,都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明明還是很氣憤的賈母,甚至把他打上幾十板子都不解氣,這才轉眼之間,就換了態度,賈赦對於賈琮的處罰,就夠輕的了,金風苑雖然不比大觀園裡,卻也是個精緻的小院子,而且開著角門,賈琮以後若要出去或是請人回來卻是更加的自由了,這若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變相的成全和鼓勵賈琮。
而賈母的懲罰,就更加的輕了,只說禁足,卻又是在園子裡,並非蘆雪廣,他又要時常出入東宮,因此跟沒禁足也沒什麼兩樣。至於將月例銀子減到了五兩,對於賈琮就更加的不痛不癢了,誰不知道賈琮當年幫過後廊上的賈芸,如今已經是皇商,頗有資材,又是十三家聯合商會的會長,又託人花錢捐了六品的官,現在就連賈璉和賈珍看到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不敢再像原來那樣隨意呼喚。可就是這位賈芸,對賈琮向來禮遇有加,逢年過節,必送銀子來,五十兩都是小數,時常都是幾百兩的給,因此在榮國府這些公子哥里,除了已經成家管事的賈璉之外,就只有賈琮最富有了,他才不在乎那點月例銀子呢。
☆、41小海市
在場所有人;除了賈琮之外,誰也不知道賈母為何會突然之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非但不同意賈赦的懲罰;甚至連大觀園也不用出。其中向來以會揣摩賈母心思的王熙鳳最為詫異;她瞠目結舌地說:“老祖宗……”
賈母直接用凌厲的眼神讓王熙鳳閉嘴,然後又瞪了王夫人一眼;將龍頭柺杖在地上重重一點:“就像我說的這樣做!你們可有什麼不滿?”其他人見府中最有權勢的兩個人都站在賈琮一邊,自然不敢再落井下石,紛紛知趣地閉嘴。
看似一場鬧劇的危機就這樣被高拿輕放;平安過去;既然主謀賈琮都被“無罪釋放”了;其他兩個從犯寶玉和賈環自然也不能處罰,兩人也是禁足一月,只不過寶玉是在賈府裡面禁足,不但可以出怡紅院,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