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話或許比較安全一點。
流煙清早早離去的理由其實就是去鳳羽殿看望圓夫,圓夫腹部的傷勢雖然有些好轉,但是這個人生性頑皮,也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找什麼消遣了呢。
果然不出流煙清所料,遠遠的就看到鳳羽殿的大門敞開,大概這鳳羽殿的婢女都聚集在了這裡,從裡面傳來婢女如銀鈴般的笑聲,偶爾還夾雜著公公尖細的嗓音:“快點,快點咬它!”
婢女們圍坐一團,勾著腦袋看著中央,好似在看著有趣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輕鬆,夾在在其中的公公們想要看著裡面的情況,但是身材沒有婢女的高,只有擠著腦袋往裡面鑽。
映入流煙清眼簾的正是興致盎然的盤腿坐在地上的人,他的長髮披在身後,裡面還穿著魚白色錦緞袍子,在身上胡亂披著厚厚的墨綠色披風,額頭前的長髮不經意的落在臉上,能夠隱隱看出他健康的很。
跟隨在流煙清身後的婢女正想要上前吆喝著凜妃駕到。可是被流煙清制止了。
因為流煙清實在是好奇究竟是什麼讓這麼多人有興趣。
“嗬,我敢打賭,最後一定是那隻小的贏。”圓夫驚喜的聲音叫嚷道。
眾人緊張的握著拳頭:“加把勁,加把勁。”
一個不大不小的籮筐內,有兩隻蟋蟀,一個身子稍大,但是動作不是很迅速,身邊的一隻小蟋蟀身子靈活,大概是擅長不留餘地的攻擊,一直衝向前,將對手逼得連連後退。
流煙清不禁想起了自己和空明夜初次的‘較量’,自己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是面對強大的敵人面前並沒有被這陣勢退縮,勇敢的衝向前,這才像自己的作風嘛。
流煙清抑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看著那隻小蟋蟀就好似是自己的化身一樣,大聲叫嚷著:“加油,快點,小不點,一招奪命!”
身邊的吵嚷聲還在繼續,在流煙清身邊的一個婢女頭也不抬的接道:“一招奪命對他來說太勉強了,要制住它的氣勢才行!”
流煙清覺得有道理,鬥蟋蟀最重要的不是輸贏結果,而是將對手的氣勢壓在自己身下,這樣的話,縱使敵人以後與誰較量的話,都不會再有那種意氣風發的氣勢了。
這樣一來,就等於將對手重要的一切全部奪去,以後不管遇到何等低下的蟋蟀,縱使自己能夠贏它,也會因為這次的失敗而告終。
流煙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眾人彷彿覺察到了不對勁,尤其是蹲在前排的公公,在流煙清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怔在了那裡,木然的回過頭,眾人激動的聲音也消停下來,順著公公的視線看去。
也正在這個時候,那隻小蟋蟀成功的將敵人打敗,昂著高傲的頭在迴旋著,而對手因為失敗的羞愧而趴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你們怎麼了?它真的贏了哎。”流煙清像個小孩子一樣,閃爍著眼睛,指著蟋蟀。
“不知凜妃娘娘駕到,請娘娘恕罪。”
為首的公公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垂著頭一動也不動,其他的婢女也在這個時候慌了神,暗自懊惱著。
流煙清注意到,剛才與自己搭話的那個婢女這個時候神情呆滯的跪在那裡,大概還在為剛才的失禮感到懊惱,身體也隨著顫抖。
圓夫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詫異的仰起頭,眼睛閃爍了下緩緩說道:“呀,凜妃來了,快,快坐下啊。”
流煙清嘆了口氣,上前將圓夫扶起來:“你現在傷勢還沒有好,怎麼坐在地上了,小心著涼。”
奴才們面面相視,本以為流煙清看到這失禮的一面一定會大發雷霆,但是卻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正在猶豫之際,流煙清繼續道:“你們都起來吧,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幸好你們陪在卿妃身邊,不然的話,卿妃又開始調皮了,就算你們將功折罪好了。”
圓夫哈哈大笑,俏皮的說道:“誰讓我這不能走,那不能走呢,所以叫奴才們抓幾隻蟋蟀過來玩玩了。”
“真虧你能想的出來。”
圓夫嘟噥道:“這可不是我想的喲,無意間聽那個黃女官說在冷宮有很多蟋蟀,想著拿來玩玩多好。”
流煙清無奈的一拍額頭:又是那黃女官,冷宮的制度可不比前院,這稍不留神就會被治罪,不過看起來黃女官應該不會那麼早衰,後宮哪裡會有人想要加害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呢。
圓夫被流煙清扶到大殿的軟榻上,順手將披風蓋在他身上,這兩天圓夫被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