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轎子裡,身邊浩浩蕩蕩的跟著婢女和侍衛們,直到行至夜王宮的大門前。
“落~轎~!”
公公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空明夜和流煙清。
卿妃滿心歡喜的迎上前,用著並不規範的行禮動作向他們微微欠了下身。
“給夜王殿下,凜妃娘娘請安!”
流煙清意味深長的看了卿妃一眼,心裡隱隱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但是就想不起來。這個卿妃有著美麗的樣貌,也難怪會這麼受到空明夜的青睞了。
在夜王宮的大殿之上,空明夜安靜的在案几上翻看著書籍,在下面的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那裡互相打量著。
“姐姐您終於肯回來了。”卿妃友好的微笑道。
流煙清點了點頭,說道:“為了還原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本妃決不能讓雅美人和喜兒白白受了冤屈。”
卿妃掩嘴輕笑了下,說道:“姐姐還是這麼執著,非要達到目的不罷休吶。”
流煙清瞄了眼空明夜,繼而緩緩說道:“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歡歪曲事情的真相,這可是對受害人的不負責任呢,況且,真正的兇手恐怕躲在暗處偷偷的笑吧。”
“那姐姐需要妹妹的地方儘管說,妹妹我一定義不容辭的!”
流煙清謹慎的打量了下卿妃,她的表情中找不到一絲陰險的態度,而且那雙善良的眸子還隱約有些像圓夫的了。在自己的印象中只有圓夫這雙如星星一般的眼睛足夠清澈。
轉念一想,圓夫最討厭女裝的樣子了,就連在得月樓眾的靜軒請來江湖畫師作畫,把圓夫化成個妖嬈的女子的時候,這是圓夫最氣憤的時候了,如果不是念在京城內的眾人都喜愛這個樣子,也不會就這麼縱容靜軒了。
這個人應該不是圓夫裝扮的,那副畫像中的圓夫可是嫵媚的很,怎麼都無法與面前這個俏皮如精靈一般的女人聯絡在一起的吧。
卿妃不經意的向大殿之外瞧了瞧,繼而倒上一杯熱茶緩緩呈給空明夜的身邊。空明夜則是習以為常一般,沒有去理會她,仍然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的書籍,也沒有注意卿妃現在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
卿妃探視著空明夜看著的書籍,一邊還饒有興致的在說著什麼,空明夜卻沒有感到一絲煩擾。這親密的樣子讓流煙清看起來有些不舒服,自己可是正妃娘娘啊,竟然被比自己地位小的妃子給搶了先機。
切,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喜新厭舊的傢伙。
正在這時,從大殿外匆匆的走來一些人,驕傲的步伐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為首的可不正是多日不見的靈雪兒麼,這幾日不知是因為卿妃的到來惹得心情煩悶了,這面色竟然有些發暗,絲毫沒有以前那光鮮亮麗的樣子了,但是眼神中凌厲的神色依舊不改,甚至比起以前更加重了。
流煙清心裡不禁感嘆,緊緊是一個卿妃而已,就足夠讓靈雪兒開始新生動搖了。
靈雪兒輕蔑的瞄了下流煙清,像只驕傲的孔雀。
“呀,是雪妃姐姐,妹妹給姐姐請安了。”卿妃站起身微微行了個禮,繼而又坐回空明夜的身邊。
靈雪兒只覺得面前的景象有些扎眼,雙眼像利劍一樣狠狠的刺向卿妃。
“臣妾給夜王殿下請安。”
空明夜依舊看著書籍,目不斜視的低沉道:“坐下吧。”
靈雪兒沒有理會,對空明夜這不溫不火的感情表示煩躁:“殿下,凜妃姐姐怎麼在這裡?不是還在冷宮麼?難道是凜妃姐姐私自跑出來的?”
流煙清只覺得新生厭惡,本來還挺同情這個人的,沒有想到這個人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怎麼害自己。
“雪妃姐姐可能不知道吧,凜妃姐姐可是被殿下親自接回來的呢。”卿妃得意的說道,特地把‘親自’加重了語氣。
靈雪兒又氣又惱,狠狠的瞪著流煙清。而流煙清只當沒看見似的,換了一個坐姿。這不換還好,一換坐姿又開始令靈雪兒的脾氣上來了。
靈雪兒上前盯著流煙清的腰間,雙眼充滿著憤恨:“這……怎麼會在你這裡!”
流煙清順著她的眼神一看,自己的腰間正是之前空明夜已經不要的紫色荷包,曾經也是流月清親自做的荷包呢,所以流煙清覺得珍貴。
還沒等流煙清反應過來,靈雪兒就已經扯下了腰間的荷包,對流煙清怒目相視道:“凜妃姐姐,這是從哪兒得來的?姐姐可要清楚這不是你的東西可不要亂拿啊。”
靈雪兒的聲音故意放的很大,想讓空明夜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