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揹著空明夜偷情來了。
靈非流也沒有放在心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凝視著遠方緩緩說道:“有的時候真羨慕夜王。”
流煙清彷彿聽到了天大最好笑的笑話:“你羨慕他?沒有搞錯吧,這個人一向自大,總是冷冷的樣子,而且冷漠的可怕,總是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忽冷忽熱的,陰晴不定……”
流煙清的聲音越來越小,倒不像是在控訴,恍無旁人的在喃喃自語著,不經意間扯著身邊的花朵不滿的揪掉上面的花瓣,想要以此洩憤。
靈非流打趣道:“那你為何要做夜王的妃子?”
做夜王的妃子不正是因為流月清喜歡空明夜才會這樣的麼,在流煙清看來,流月清並不是僅僅當空明瑾的探子而這麼做,反倒是因為流月清心裡有空明夜才心甘情願的嫁給她,空明夜的冷漠和無情是所有人都知曉的,流月清大可以選擇嫁還是不嫁。
所以,流煙清相信流月清的選擇不會錯,縱使空明夜對自己的態度亦如從前,但是自己也不會輕易放棄,為了他自己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情。
“因為喜歡啊。”流煙清不經意的說道,順手將手中還剩下幾片花瓣的花朵揚了揚。
“可是你說過夜王他冷漠,無情,陰晴不定,他心裡真的有你麼?”
流煙清苦笑的看了看靈非流:“即使是這樣還是要陪伴在他身邊啊,他的這些缺點也不正是構成他的一塊嗎?所以喜歡他,也就喜歡著他的一切,這樣就足夠了。”
靈非流沉默了下,繼而緩緩說道:“若是有一天你的身邊沒有他人了,那個時候我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流煙清聽這麼說動作僵硬了下來,詫異的盯著靈非流。靈非流的表情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從那如水的目光中,流煙清已然讀懂了一切。
“你……你在亂說什麼啊,你是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是一個官爵的女兒,現在的身份是夜王的妃子,這麼說可是有些……不吉祥的吧。”
流煙清心裡小鹿亂撞,趕緊扭回頭大步向前踏去,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突然雙腳踏空,踩在一塊小石頭上崴到了腳。幸好有靈非流及時攙扶住流煙清,不然流煙清就要倒在了花叢中。
“謝謝。”
流煙清心慌意亂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起身的時候雙手扶著靈非流的雙臂,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靈非流的身上有一種清新的味道,伴隨著輕盈的呼吸,讓人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著奇妙的依靠感,這種感覺是體貼的,溫馨的。
流煙清臉頰一紅,趕緊鬆開雙手,正準備大步離開,可是崴到的腳裸還隱隱陣痛,不得已,就在靈非流的攙扶下緩緩挪著步子。
“我來揹你。”
“不,不用,謝謝,你身為太子,怎麼能做這種事情!”流煙清垂著頭極力的拒絕。
靈非流笑笑,一隻手拽著流煙清,一個反身,正好將流煙清扔在了自己的背上,覺得將流煙清安妥好了,輕快的大步上前:“你現在是一個傷者,就不要爭辯了,況且你不是還說怕夜王殿下在那裡等時間長了麼?這樣的話或許快一些吧。”
流煙清被駁的啞口無言,但是與一個陌生人這麼親暱的動作倒是有些不舒服,流煙清儘量使自己不那麼貼近他。心裡在心裡琢磨著,沒想到古代人也這麼開放,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情況下還這麼做,幸好自己是受過21世紀的薰陶,不然的話,自己早就自責而死了。
但是自責而死又不是那麼貼切,這面前的可是一個相貌英俊,身姿挺拔,一個有著皇室血統的太子啊,教誰不能為之動心呢,只怕是這種情況發生在其他女子身上的話,一定做夢都會被笑醒。
“在前面府內的小廝還在等著我呢。”流煙清指了指不遠處的被拴在樹上的馬說道:“就是那個地方。”
靈非流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深一層的理解這句話,其實流煙清言下之意是在說有等著自己的府內小廝若是看到了這一幕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一定會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妃子吧,若是傳到了空明夜的耳朵裡,加上這個人天生會懷疑的本性,那自己一定會被指責的體無完膚的。
“有馬的話就更加方便了,我們或許動作要快一些。”靈非流說道,並沒有將流煙清放下來。
流煙清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你堂堂一個太子殿下,既然選擇兵分兩路的話,那在你身邊也沒有跟著隨從嗎?這如果萬一……”
靈非流俏皮的說道:“煙清是在關心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