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非流詫異的看著空明夜,在等待空明夜繼續說話。只是空明夜欲言又止,圓夫便替他說:“先皇正是明夜的父親,那個時候風靈王國的太子是明夜,但是被那場宮中變故全部摧毀了,後來空明瑾做了太子,繼而先皇和皇后全部駕崩,隨之而來的是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被無條件的貶職,然後明夜遭到毒手。”
靈非流刻意壓制住怒火,緊緊的握著手心,指骨煞白,凝視著遠處,目光從柔情似水變成了驚濤駭浪。
流煙清坐在一邊顯得尷尬,不知怎麼的他們聊起了國家大事,自己一介女流之輩縱使知道的太多也是不能插嘴的,只好安靜的坐在一邊嚼著嘴裡的點心,眼睛閃爍的來回瞅著三個人。
“如果想打消空明瑾這個念頭的話,只能將源頭掐斷。”靈非流認真的說道。
頓時圓夫和空明夜齊刷刷的看向流煙清,嚇得流煙清手中的糕點滾落在地。
“幹……幹嘛?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流煙清悻悻的問道,以為自己發出響動影響到了他們。
“沒有。”空明夜輕瞄了下她,繼而收回視線。
流煙清頓時又氣又惱,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剛準備想要離開,突然一陣暈眩,使得流煙清踉蹌的後退幾步。
“凜妃怎麼了?”靈非流上前企圖扶住流煙清,正在這個時候流煙清嘴裡的糕點被吐了出來,本來是紅潤的臉色陡然間變成了煞白色的。
空明夜不能無視了,眉頭一緊,擔憂的神色立即充斥了整個容顏。
“難道是吃壞肚子了?”圓夫上前扶著流煙清坐下,憑著大夫的直覺為其診脈。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吃不下東西,就連我經常吃的玫瑰酥都沒有胃口了,難道真的是我吃壞肚子了?”流煙清幽幽說道。
“怎麼樣了!”空明夜雙手背在身後,上前緊緊的盯著流煙清的手腕,再看看圓夫臉上的表情。
圓夫的表情由擔憂逐漸變得輕鬆起來,繼而嘴角還有著一些笑意,悄悄的靠近流煙清的耳邊說了什麼,只見流煙清的表情頓時驚訝,憂慮的看著圓夫,輕輕向他搖了搖頭。
“圓夫,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明夜言語間有些緊張。
圓夫輕輕咳嗽了下,緩緩說道:“是剛才的糕點不適合凜妃的胃口罷了,並沒有大礙。”
空明夜相信圓夫的話,並沒有過多懷疑,繼而坐回椅子上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說起來,空明瑾應當知道憑他的兵馬是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我的,因為我手中掌握的兵馬足夠對抗他了,空明瑾卻還不知道,曾經我悄悄換過他的兵符,所以現在朝廷中,依然還有屬於我的兵馬。”
這麼說著,空明夜將懷裡的一塊金色的令牌放在桌子上,上面赫然刻著皇家的族徽和龍騰的圖案,這也是先皇留給空明夜的東西,號召著優秀的兵馬,有著皇上應允的一切權利,相當於尚方寶劍。
流煙清突然想到了張美人給予自己的那兵符,總是瞧著這兩塊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又怕自己自己上前瞧著的時候會突然被空明夜懷疑,只好遠遠的看著,看著空明夜收在自己的懷中。
在曾經流煙清看到過,這種重要的東西是空明夜隨身攜帶的,除了休息的時候空明夜才會將它放在枕頭底下,對於這兵符的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
流煙清已經不知道該相不相信張美人了,因為剛才空明夜說是他悄悄換來的兵符,那這兵符真的屬於他嗎?況且在朝廷中若是有新兵符和老兵符之分的話,空明夜是不會不知道的。流煙清這麼堅定的想著,選擇了相信空明夜,因為她知道空明瑾慣用的計倆就是挑撥離間,自己可不要再一次讓流月清失望了。
這天晚上空明夜留在了刺蘭殿,小綠和綠荷早早的就為兩人準備好了浴湯,流煙清羞於赤裸著身子在空明夜的面前,所以就沒有一起同行。空明夜那華麗的長袍留在了寢室內,上面精緻的圖案和考究的裁剪讓流煙清心裡不得不讚嘆,這種只適合空明夜的氣質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他有著不可抵抗的魔力,總是被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迷惑住,或許不是他身上的味道,而是空明夜與生俱來的魅力,不僅是他的外貌,流煙清更是懂得他的內心,是一種空靈的溫柔,柔軟的感情。
流煙清欣喜的整理了下袍子,仔細的將它摺疊好,放在桌子上。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從袍子裡掉落一個硬物,流煙清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就是先前空明夜拿出來過的兵符,在熠熠的燭光下綻放出金色的光芒。流煙清不知是不是著了魔一樣,悄悄的拿起梳妝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