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這香料?”流煙清好奇道。
綠荷回答道:“李御醫正是雅美人的哥哥啊,雅美人不是說過這些香料是從她哥哥跟前拿的麼?如果現在再去要的話一定隨時準備著。”
流煙清點了點頭,算是默允了。突然腦海中想到了圓夫的告誡,說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正是一種毒藥的味道,而在這個院子和房屋內,只有這種特殊的香味這麼濃郁了,而雅美人能這麼大方送給自己這麼貴重的物品麼?想來大概是另有目的吧。
“綠荷,等一下!”流煙清止住綠荷的步伐,繼續道:“不要去拿這香料了,有機會本妃親自一會這個李御醫。”
“怎麼了?娘娘?”綠荷問道。
流煙清故作輕鬆道:“最近不喜濃郁的味道,屋內還是不要擺放有香味的東西吧。”
一個晚上流煙清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心裡不禁有些後怕,這古代太可怕了,為了自己的私慾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那必須凡事要小心翼翼的應對才是,不然哪一天被害死了,自己也算是白來了這古代一趟,那多麼窩囊啊。
“娘娘,您快起來吧,大事不好了!”
流煙清睡得很晚,所以依舊是睡了懶覺,直到大清早的被綠荷的吵嚷聲喚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揉著黑眼圈從床上坐起來。
“綠荷,這麼早急急忙忙的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慢點說,到底怎麼了?”流煙清揉著惺忪睡眼說道。
綠荷一邊指著外面一邊焦急道:“夜王殿下,殿下正準備把蘭妃斬首,此刻大概在鳳羽殿吧,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將軍也受到了牽連!”
流煙清頓時頭腦清醒了過來,倏的從床榻上跳了下來,緊緊的抓住綠荷雙肩嚴肅道:“夜王殿下大清早的就去蘭苑?之前聽到有什麼其他風聲麼?夜王可是昨天一整天都呆在前殿,對於後宮的事情一定不大去關心的。”
難道是因為蘭妃與連將軍的事情麼?
綠荷哽咽道:“後宮的嬪妃和奴才們都去了鳳羽殿,小綠姑娘也不例外,奴婢見凜妃娘娘沒有過去便趕往刺蘭殿,想想娘娘您是後宮之主,若是就這麼瞞著您也不是好事。”
流煙清焦急的用手隨便撩了下凌亂的頭髮,隨手拿起袍子就穿上,也不管儀容是否整潔了。
“快點,趁夜王還沒有下命令!”
流煙清一路都在疑惑著,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小綠知道,可今天怎麼來的這麼快,夜王經常對於後宮的事情不聞不問,可一大清早便來興師問罪起來了,這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
諾大的鳳羽殿內跪著許多人,前排的是妃子們,後排的都是奴婢侍衛等,都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還有一些妃子不安的拽著手裡的手絹,緊張的冒出了冷汗。
在鳳羽殿正坐高臺上坐著一位王者氣息的君王,他雙目微垂,俊美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可靠近的神色,彷彿是在擯息等待著什麼事情一般,沒有人敢出聲。在他身邊立著一個用著不削的眼神俯視著高臺之下,就好像看著一個失敗者的模樣一般。
在這高臺下的前面跪著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女人大概一清早就來到了這裡,所以沒有來得及梳妝打扮,臉色也顯得憔悴了許多,大概是剛哭過不久,眼睛周圍已經紅腫一片,偶爾還拿起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而另一個身著鎧甲的男人則是把頭上的盔甲抱在腰間,神色凝重的垂下了頭,不敢再抬起頭來。
高傲的女人說話了,她輕輕走向前面高聲道:“夜王殿下,若妾身昨兒個沒有前去夜王宮的話,恐怕就不知道有這回事了,這讓您顏面何存吶!身為王爺的妃子,竟做出這般苟且之事!真是好大的膽子!蘭妃妹妹,夜王殿下好似待你不薄啊,竟然這般背叛殿下,你今兒個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呢!”
蘭妃幾乎是趴在地上,羞愧的不敢抬頭,哆嗦的身體小聲道:“殿下,雪妃姐姐,我……並不是我想這麼做的!妾身自從嫁入王府便一心一意的侍奉殿下啊,絕無半點不誠,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空明夜坐在那裡依舊冷冷的沒有什麼表情,靜的連呼吸都聽不到。
靈雪兒輕瞄了下空明夜,見他不做聲,便大膽了起來,緩緩走下臺階厲喝道:“那麼照蘭妃這麼說,後宮中發生這種醜聞不是你一人的錯了?”靈雪兒繼而把目光移向連將軍,冷笑的說道:“連將軍,你身為殿下身邊的侍衛,竟然這般大膽,勾引起了夜王的嬪妃,這要怎麼解釋呢!”
連將軍緊張的趕緊叩首:“在下愧對與夜王殿下的恩典,做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