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明夜倏地從床榻上坐起來,手帕緊緊的攥在手裡,絲綢手帕被握的慘不忍睹,能依稀看到空明夜手上的青筋暴起,若是手中是一個硬物,恐怕此刻早已被捏碎了。
“凜妃好大的膽子,在府內這段時間倒是長了不少膽子!但,若本王非要你死呢!”
話音剛落,空明夜的手掌便握住流煙清纖細的脖頸,緊緊的攥在手中,力度大的讓流煙清掙扎起來,不一會兒臉色已經變得漲紅,若是再加大力氣的話,恐怕這時已經斷了。
“放……放開……我……”流煙清吃力的掙扎著,雙手用盡力氣的推開空明夜的手,可是卻發覺自己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漸漸的流煙清的力氣小了些,雙臂也垂落下來。
眼前本是活蹦亂跳的人兒突然癱軟的全身無力,空明夜頓時回過了神,一把抱住流煙清在身邊晃了晃,焦急的喊道:“醒醒,你快醒醒,沒有本王的准許,誰讓你死了!”
流煙清只是因為缺氧而暈了過去,就這麼晃了幾下卻有些能呼吸了,空明夜伸手上前探了探,繼而鬆了口氣,把她抱在了床榻之上。
流煙清難受的緊蹙著眉頭,櫻桃般的嘴唇還喃喃的說著什麼。空明夜焦急的輕撫著流煙清的臉頰,繼而目光投在了流煙清的脖頸上,白皙的脖頸被自己掐的已經是紅腫一片,在白皙的面板上有些不相稱。
空明夜懊惱的垂下了頭,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髮,繼而慍怒的咒罵著什麼,看著流煙清沉睡的側臉,細心的為其遮了遮被子。
皎潔的月光之下,空明夜漫步在刺蘭殿院內的涼亭下,圍繞著涼亭是那一汪碧波秋水,有幾隻金魚在倒影在水中的月亮周圍玩耍著,好像要去捕捉那輪明亮。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卻在此時長出了一束潔白的水仙花,像個穿著白色紗裙的仙女一般,立在水面上,那樣驕傲。
空明夜頓時想起了這水仙花,流煙清說過自己像是水仙花,孤芳自賞。而在曾經的一天晚上,也是這個時間,兩人起了爭執的時候都紛紛不小心掉進了這水池內,流煙清手中的水仙花也掉落在這水池中,可是沒有想到在不經意間,這水仙花自己卻綻放了。
空明夜深深吸了口氣,繼而看了看手中的那兩隻手帕,一隻綠色的手帕上繡著在垂柳下嬉戲的鴛鴦,另一個紅色的手帕上繡著一隻金色的盤龍,大概是流煙清很仔細很小心翼翼的在繡著這手帕,隱約還能看見這刺繡間夾雜著許多線頭,莫非是拆了之後再繡上很多遍了麼?
“哼,真是個奇怪的人,繡不出來就不要繡好了!”空明夜的嘴角不經意間浮現了一抹笑容。
天剛矇矇亮,流煙清就被小綠和綠荷吵醒了,綠荷興奮的搖醒了流煙清歡快的叫嚷道:“娘娘,娘娘,快點起身更衣吧,今天是娘娘您進皇宮的日子啊,奴婢一定得給您裝扮的更加美麗,讓其他王爺的妃子們都頓時黯然失色!”
小綠從手中的托盤內取出層層疊疊的綾羅綢緞,一邊睜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一邊喃喃道:“哇,這可是凜妃娘娘冊封時候的華袍啊,一直都收在箱子裡倒是沒有機會見識,現在看看倒真的價值連城啊,恐怕連雪妃的袍子也沒有這麼華貴!”
綠荷也上前瞅著,好奇道:“雪妃娘娘冊封大典的時候,好像那袍子與凜妃娘娘的差不多這麼華貴吧。”
“當然不一樣了,凜妃娘娘的袍子用料要比雪妃娘娘的更華麗,所以說這衣服可是夜王殿下特別訂做的呢,哎,凜妃娘娘還真的受寵愛呢。”
綠荷自豪的接道:“誰讓我們凜妃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流煙清被他們兩個的談話聲吵醒了,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小聲道:“這該不會是鬼門關吧。”
“啊!娘娘,您……您的脖頸是怎麼回事!”綠荷驚叫著上前,一邊心疼的看著流煙清脖頸上的傷痕。
小綠也放下了衣物,上前擔憂道:“娘娘,這傷痕奴婢昨兒個還沒有看到,難不成半夜是誰想要害您嗎?若是夜裡門外沒有人守衛怎麼辦啊。”
流煙清這才反應過來,昨天被空明夜掐住之後自己只是昏睡了過去,只是在脖頸上留下傷痕罷了,為了不讓小綠和綠荷擔憂,便故作輕鬆道:“昨夜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大概是我不小心抓傷的吧,好了,快點為我更衣吧,你們總是這樣表情,我心裡可就不舒服了。”
小綠突然驚愕的喃喃道:“娘娘,不好,您那件袍子的外面可是紗衣呢,別人會看到您脖頸的傷痕的,怎麼辦?”
“是啊是啊,奴婢可不想讓娘娘您因為脖頸上的傷痕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