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但是得月樓內的姐妹們依舊是歡喜雀躍的迎接著客人,彷彿對這變化沒有被幹擾。
流煙清三人就在二層的扶手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中年婦女沒有覺察到周圍的死寂,撫弄琴絃的手指修長的卻極其好看,與她的人倒是不相稱,如果只看著琴案上,不去看其他的地方,倒是給人驚鴻一瞬。
優雅的如同翩翩飛來的蝴蝶,琴聲撥弄著,也勾起眾人的心房,不知是琴的音色太好了,還是她有著特別的技藝,出奇的好聽,扣人心絃,卻是眾人沒有聽過的曲子。
流煙清注意到有些客人正準備掃興而歸,但行至門口,卻突然折了回來,臉上的表情驚喜的異於言表,靜靜的,帶著崇拜的心情聽完了她的曲子。
餘音繚繞,眾人彷彿還沉浸在幻想中,好久,從二層傳來幾聲極其響亮的掌聲,在讚揚,在敬佩。
女人驚詫的仰起頭,臉上沉靜的表情突然舒緩開,為有人向自己讚歎而開心。
原來,她笑起來也很好看,流煙清讚許的看著她。
靈非流和圓夫含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好!鼓掌!”
眾人的掌聲突然爆開,讚口不絕的點了點頭,為戲臺上的女人感到由衷的敬佩。
“謝……謝眾位賞臉。”戲臺上的女人頷首,微微行了個禮。
這時,戲臺後面的帷幕被撩開了,緩緩行來一個素色打扮的女子,她有著瓜子臉,笑容好似如沐春風,但是卻讓讓人心裡感到不可放肆的感覺。
“百忙之中我們得月樓又迎來了不少的貴客,靜軒在此先向您們拜謝了。”素色打扮的女人微微笑道。
“好!原來是老闆娘啊。”戲臺下有人高喊。
靜軒微笑的示意了下,繼而上前輕輕拉起剛才還在撫琴的女人雙手,把她向前方帶了幾步,好讓眾人看個清楚。
“這位是絃琴姑娘,雖然年紀已經超過二十八了,但是自己的夫君逝去後便一直沒有再嫁,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好姐姐,我靜軒不圖別的,只為絃琴姐姐彈奏的那一首絕技而由衷的佩服,或者絃琴姑娘不是大家喜愛的型別,但是,我覺得我靜軒不會看錯一個人的!”
戲臺下沒有人說話,都把目光投向絃琴身上,臉上的神情複雜的很。
在二層樓梯口的流煙清等人靜靜的看著,期待著眾人會有什麼反應,這時候靈非流說話了,悄悄的附在明艾歌的跟前說道:“沒想到得月樓緊緊是一個戲子的地方,每個人好似身懷絕技的樣子呢。”
流煙清自豪的輕哼道:“那是你沒有好好的看每一個人,說實話剛來的時候我還有些誤解了,但是接觸下來卻覺得每個人都是這般令人讚歎,好一個不服輸的女子啊,風流但不迷失自我。”
圓夫輕笑的自言自語道:“我得月樓只是收留個漂亮的小姑娘啊,沒想到這個靜軒竟然把一個有有過夫君的女人帶到這兒了,嘖嘖,眼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老闆了?”
“你是老闆?”靈非流驚愕的看著圓夫,詫異的說道。
圓夫點了點頭、流煙清嘲笑道:“就看圓夫這姿色,恐怕是把人家女孩子勾引過來的把,我說的對不對啊?帥哥?”
圓夫無奈的看了看流煙清說道:“倒是你這個傾言迷惑了不少女孩子吧,你瞧瞧下面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人,哪一個不是朝你拋媚眼呢?”
流煙清趕緊向下面張望了下,真的發現有一些體裁微胖的女人們向自己這邊瞄著,那雙她們自以為是勾魂的雙眼正向自己這邊拋著媚眼,再配合她那肥嘟嘟的嘴唇,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著實讓流煙清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不,她們不是在向我拋媚眼,八成是……是看上了咱們的靈玉是吧,哈哈……”流煙清尷尬的說道。
靈非流立即身體顫動了下,尷尬的瞅了瞅周圍,小聲喃喃道:“那些女人……很可怕似的,我們還是去隔間吧。”
這時,流煙清突然發現戲臺附近的人們有些騷動了,便抓住靈非流的衣袖示意不要離開。
戲臺上的絃琴看起來有些羞愧,但是那張臉卻倔強的很,她輕咬著嘴唇,好像是在極力忍住什麼,但是卻不肯垂下頭去。
這一幕讓流煙清突然心底一顫,腦海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女人很堅強。
戲臺下有女聲高聲叫嚷道:“喲,想不到這得月樓就僅僅如此罷了,也沒有多少看頭嘛,我說我家的男人怎麼喜歡跑這兒了,原來只是聽得這小曲嘛,哼,那我可就放心了,以後隨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