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啊！”沈子惟若有所思地言道。

第377章　奸猾的惑色

“……”燕飛秀聽了愣了下，不過倒是很快地側過了臉去，沉默了下答道，“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

“我知道……但是，眼前這一關，你認為你可能過得去嗎？”沈子惟望著她，狹長的丹鳳眼裡透著絲莫名的複雜。

“你什麼意思？”燕飛秀側過臉來，睹了他一眼。他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就算那張勇昌看的是春宮圖那又怎樣了？關她什麼事？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敢說，那傢伙已經看上你了，就看……什麼時候來上你了……”沈子惟的話語也甚是直白，根本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聽得燕飛秀臉色頓變，甚是厭惡地還口道，“你夠了吧！就算他看上了，我看他也是沒命來上的！”接著不與理會他，快步地又走出了帳去。

沈子惟看著她的背影，淡淡地挑了下唇角，拉出一絲苦澀。

“這個傻女人，還真當自己有多麼厲害似的。若真是如此，當初，又會為何會被別人下毒，然後弱於無還手之力地被逼成婚？”

“就那樣在婚宴上喋血，柔弱無助地躺在那滿是炸藥味危險的大殿上等待死亡……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眼下，可同樣也痛在了心間，燕飛秀，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誰對你是最好？”沈子惟長長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微微拉長的丹鳳眼也透出一絲絲鬱色。將那份心思也藏了起來。

他甚至感覺到為了這份感情，他可以做出很多的犧牲和讓步，也許真有一天，他會為了她做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瘋狂程度。

那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卻有些變/態地期待著，想象著自己的心究竟會瘋成怎樣？

忽而，沈子惟想到一種，不禁逸齒而出，“……為愛殉情？”繼而笑了下。除非她真的死了……

那麼，他想……他一定能夠做得到吧！因為，他為愛本就已經瘋癲了啊！

……

夜，深了起來，月，亮了起來。

月的潤光劃開那抹灰濛濛的黑霧，投映出幾分亮光來，照著人臉，越發地顯得乾淨和青蒼來。

一樹大的樹叉上，一身簡陋輕盔軟甲的燕飛秀斜倚在樹叉上，拿著一壺酒，一面喝著，一面望著那天上的月兒，並時不時地極目遠眺，看向那更遠的地方。或者不是月的距離，而是他與她的距離吧！

同在戰場上，很近，也很遠！想觸控，卻又覺得像月兒一樣難以觸碰！

矛盾，真是矛盾的存在！

多久了，久得已然不知道距離的遠近。

不遠處，一抹身影就那樣獨貯那裡，靜靜地看著那樹叉上的她，心思幾番起伏了起來。

沈子惟只是看著，並未有攏去，面龐有那看不見的鬱色，良久，終是默默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

幾日後的一天深夜，燕飛秀獨自爬起身來，趁著哨兵不注意獨自出了軍營，一直往那林間的深處走去，走了很久，直到看到那面如鏡的湖畔，這裡也距離那軍營有段距離了。

燕飛秀看著那湖，映著彎月，幽幽輕蕩，不禁心底也微微一動。這是她白天時偶爾發現的一處好地方，於是便想到在夜間過來一趟。

燕飛秀朝著四處睨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一手拂曉到自己的腰際，很快便卸除那些盔甲和袍服，然後褪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地走進了這面湖畔。

“哎喲，真是舒服。”燕飛秀情難自禁地嘆道，雖然初春的潭水還是有些涼意，可是燕飛秀絲毫不感覺到冷，有了內功底子，她是可以產生內力護身的。

燕飛秀在水裡盡情地洗著，不時地在湖中游盪開來，劃過一片又一片漣漪。

她這出征後，還從來就沒有好好洗過一個澡，雖然她沒有嚴重的潔癖，但是再怎麼樣她也受不了自己這身氣味了，一定要好好地洗一洗。

就在燕飛秀在湖中清洗的過程中，一道鬼祟的黑影已然如魔般潛到了這裡。

張勇昌看到那湖中的人兒時，頓時血氣都高漲了起來。天啊，真是美呆了！簡直如那天女下凡！

雖然她身體潛在那水中，可那僅露出來的藕臂和那若隱若現的鎖骨，還有那雪白的頸項都無一不是完美如仙。由於她仍是束著發冠，至於那完美的頸部曲線都綻露了出來，看得張勇昌的眼瞳子都瞪圓了，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角，那一個饞涎欲滴啊根本就無法形容。

雙眼都變得炯亮炯亮的，直盯著那湖中的小可愛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