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又回來了？

“小野獸，你還記得這是大帳？這是軍營？那你還敢把本帥給打了，這筆帳又怎麼來算？”夜綺鷹勾勒著唇角恐嚇地說道，倒是很想看這小傢伙那驚慌失措的表情，不知是怎樣一個精彩呀！

燕飛秀眼睛睜得大大地，像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打了你嗎？不可能吧？什麼時候？”

“給我裝傻？裝白痴？你該不會也失憶了吧？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也能忘？”夜綺鷹看著她，眼眯得更緊了。這小傢伙看來夠邪夠痞的了……

剛這樣想著，馬上某女就充分暴露出那無恥無賴的本性來，差點沒讓他狂噴。

“我好像是摸了你一下而已……你就冤枉說我打你？這是不是太好笑了？呵呵呵呵……”燕飛秀猶自獨笑了起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璀璨得若星辰，笑得更甚三月的桃花。

看得甚美，但是這樣的回答足已讓某男心底如五馬狂奔。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恥女嗎？突然覺得是雞同鴨在講廢話。可是，莫名地又很享受這種感覺。很爽很輕盈又很充實。

不再去想以前是怎樣，只想真實地體會現在這想法。

“摸？那你要不要試試？這被摸痛的感覺是什麼？”夜綺鷹壞壞地笑了下，接著突然揚起手掌，朝著她的臉蛋也要揮下去。

“停！！別激動別激動！”燕飛秀反射性地說道，接著趕快也揚起了一隻手，然後就笑盈盈地貼上了他的那隻揚起的手掌，哄溺道，“你肝火這麼旺盛，難怪，就算光摸也會痛的啦！嘻嘻！”

夜綺鷹看著這個完美不懂節操叫什麼的女子，突然一下子也被逗笑了，“我真是懷疑……我之前是怎麼喜歡上你的，燕飛秀，你怎麼這麼壞的？”

毒殺了婢女，羞辱郡主，和那佐敏敏大動干戈不說，掌摑自己，戲謔自己？這樣的一個女人絕不是循規蹈矩的善類。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夜綺鷹！”燕飛秀挑唇笑道，或許當初就是因為他們倆都壞，所以才會覺得臭味相投，心心相惜吧！

繼而，燕飛秀欲要放下與他掌心相對的手掌。誰料，對方竟然變掌為握，一把握住了她的纖指。

燕飛秀抽動了下，卻被他捏得很牢，一時間竟然沒有抽回來。

“人就像沙，捏得再緊，不屬於自己的，依然會流走的。”燕飛秀望著他，唇角劃開很燦爛的笑。

“你不是屬於我的嗎？”夜綺鷹對著她的眼，她的臉，這真是張很傾國傾城的臉孔，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他之前看上她，絕非這張皮相！

“我屬於你？呵……可是，你別忘了，若是真有人拿十二座城池來換我……我就不是你的了。”燕飛秀笑得很隨意，眼角里卻是透著某種微潮的複雜光芒。終是不捨還是疼惜，或者是怨恨？怨恨他就這樣輕易地拿著自己去賭博，怨恨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到底……到底，他不過是夜綺鷹，而不是之初那個在乎她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鳳凰蕭綺楓！！

培養一段感情要消耗多大的氣力，經過多少坎坷，可竟在一夜之間，他說失去了就失去了，再要找回來，有多難……

可面對全新的他……讓她頓然無措，那昔日輝煌的改造誓言都變得那麼不堪一擊，讓她也有些打了退堂鼓。

“……”夜綺鷹沒有答話，很是沉默了一下，可是他真的很想說，她這個假想幾乎是不可能的。十二座城池是什麼概念？那是相當於一個國家一半的天下啊！

試問有哪位君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舍掉半壁江山呢？他……冷千雪？不可能！絕不可能！

但是手就在那麼不經意的時刻稍鬆了一下下，燕飛秀的纖指就像那像那滑脫脫的魚兒，一下子便脫手而出。

“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回吧！”燕飛秀淡而無味地笑了下。

“別亂想。好好睡。”夜綺鷹也笑了笑，倒也沒有去強求什麼。但是這一刻，他已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決定留下她，然後給她時間來適應現在的自己。

相信這個機靈可愛同時又邪臆壞蜮的小東西在身邊，一定會讓他有更多的驚喜。

他不想再去想以前，既然本就想不起來，又何必去自尋煩惱？他只想著將來和以後，既然她燕飛秀有這個本事再次吸引自己，那麼就讓她陪著也不錯，不是麼？

燕飛秀唇角一直挑著笑，目送著夜綺鷹出了營帳，這才一手緩緩地撫上自己的唇角。

“他……吻了……”燕飛秀想要笑，可是這會竟然莫明其妙地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