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全自己的,雖然師傅從來就沒說過,可是,她讓自己一直跟著師兄,暗暗保護著師兄,她就知道師傅是愛自己的,是會讓自己和師兄在一起。
卻萬萬沒想到,她這一切竟然都想錯了……
“師兄,師傅是怎麼時候交給你的密函?”雲狂看著他,心底堵塞得厲害。她抗拒這種安排,非常抗拒!!
沈子惟聲音微微有些變,“怎麼?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我?”是不是九陰師太的筆跡,她會看不出來麼?還來多此一問?
當然,九陰師太有本事安排了雲狂,那麼下一個很快就會輪到自己了。甚至在成為聶傲天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有自己想要的姻緣,也不可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是啊,有何關係?安排就被安排吧!
他愛的人,已註定屬於別人。所以,他也無所謂和誰在一起,只要能夠滿意了師傅政治上的需求就好。
“不是,我只是……只是意外師傅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安排?”雲狂聲音更是糾結,看著那沈子惟,真是有苦難言,真想和對方一走了之罷了,再也不想再理這些皇族是是非非,對啊,這些宮廷的事情又和他們有什麼相關?她和子惟為什麼牽掛進來?白白地淪為了這些……這些犧牲品?
不,不對,淪為犧牲品的應該是自己,子惟師兄,他應該會有更好的前途,師傅一定會給他安排的。也許他會是……將來南越國的國君?
而自己……卻成萬里之遙的異國家鄉成了他人的人了,再也不可能陪伴著心愛的師兄了。
想到這些,雲狂心底就猶如刀割般地疼痛。
沈子惟沉默了一下下,淡然地答道,“突然嗎?你覺得突然嗎?”側過了臉去時,已然看到了雲狂臉上那莫名淌下的液體……
由於一直是背影對她,或者是側身對她,倒沒有去關注她面上的表情,這會猛然間看到,還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你……你怎麼了?”沈子惟看著她淌下的那些淚,心底微微地有絲揪住。
從小到大,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雲狂落淚……
兩人同在一師門長大,雲狂是怎樣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從她八歲那年,第一次用劍殺了一頭老虎開始,他就生生地在心底認為,她是個比老虎還要厲害的狠女人。
結果也是如此,她沒有眼淚,沒有情感,也沒有情緒,有的只是不斷地用她的劍她的弓來斬下一個又一個的兇猛的獵物,同時又想方設法地用她的醫術治好它們,又或者用她的毒術讓它們更加生死不能。
那個時候,他才偶爾看到她笑……可那種笑,在他心底是根本不屑的!甚至有些厭惡這樣。
但是又很可笑的,他也做了與她同樣的人,沒有眼淚,沒有情感也沒有情緒了,什麼都失去了,看待生命就像看待動物一般,毫無價值可言。
直到燕飛秀的出現……他的世界才一切鮮活了起來。
是她讓自己懂得,生命的可貴,原來他也可以去愛人的,當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時,他更是懂得了,原來他也可以不求回報地去愛人。
這份珍貴一直讓他珍藏著,他要感謝燕飛秀,生生地感激她。
“師兄……”雲狂的聲音有些哽咽住了,吸了吸鼻翼,想了想還是說了下去,“我……”可是在開口的霎那又頓住了。
突然又有些怕起來,怕被拒絕。她從來沒有表白過自己的感情。她是在等,在等師命,她知道,只要師命一下,她就能得到師兄了,無論師兄答不答應,願不願意,她都會永遠地陪伴著他了,那就……已經夠了。
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求他能夠愛上自己……
她知道有一個燕飛秀的出現,就已佔據了他心底的所有位置。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師命難違,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沈子惟言道,看著她,聲音極緩,“雲心公主已經在我們的落角地等著你了,我帶你過去吧!”
雲狂聽得一驚,所有的事情竟然她全然不知情,或者是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那阡陌山腰的東烈軍營裡替他辦事的緣故。雲狂沒有說話,面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好一會才道,“我有些累了,想要獨自走走,師兄,你先回客棧去吧。”
沈子惟看著她情緒不高的樣子,倒也沒有勉強她什麼,“早去早回,我會在那裡等你。”
雲狂的心突地糾緊了,沒再說什麼,快步地縱躍了起來,離開了這片環境。獨留下沈子惟一人還望著這片阡陌山的風景。
沈子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