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雲狂笑了,更似乎滿意地想要飛上天空。
“可是,我更希望你能活著嫁著我!而不是這樣讓我失去你!!”沈子惟忽而快語道,一道靈光突然閃現在腦海裡,誰說……天下之毒就有他沈子惟解不了的?
沈子惟快速地將手抵在她的後心,繼續輸送力量進去,同時朝著燕飛秀的方向望去,“燕飛秀,你馬上用你的天蠍毒針刺入我的身體裡。”
燕飛秀聽了一怔,“你說什麼?子惟?”
“別問為什麼?快!”沈子惟言道,面色也冷靜了下來。或者,只有這個方法了才能換回他們母子倆人。
“……”燕飛秀看著他,沒有說話,心底已然恍然大悟,但是她快速地搖了搖頭,“不行,你這等同自殺!”
“再說以毒攻毒的方法未免真的有用。”燕飛秀搖了搖頭。
“就算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也要一試!”沈子惟顯得很堅決。
“那萬一,你不但沒有救回她,反而自己也喪了命呢?”燕飛秀看著他,自知自己的天蠍紅針雖是有解藥,但是若是強用內力與其它毒相抗或者相融的話,就會刺激天蠍紅針的毒更上一層樓,到時就算有解藥,也只怕是回天乏術了。
豈料,沈子惟笑了下,“那很好啊,就麻煩你將我們一家三口埋在一起了。”
“不!絕不!!”燕飛秀痛否道,看著他,也看著他懷中的雲狂,眼瞳華光泛起,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愛不是這樣!子惟,愛不是這樣的啊!”
“那愛……又是怎樣?”沈子惟笑了,微微昂著頭,讓那一份光華水潤直接浸回入身體裡的最深處。
燕飛秀淚流滿面地搖了搖頭,根本說不出話來,“……”
子惟是她的知己與摯友,而云狂更是她的姐妹與閨密。這與這兩人的情份又怎樣能夠這樣輕易地被生死而割捨呢?
忽而,燕飛秀想起一人來。
“對了,要以毒攻毒嗎?子惟,或者有一個人可以救她!”燕飛秀霍地站了起來,吸了吸鼻翼,忍住那股酸澀與難受,看了沈子惟與雲狂一眼,“你們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沈子惟環抱著雲狂,微微地低喃著話語,“師妹……雲狂……你不能離開我……”
也許是在生死的一線之間,他才深深地體會到這份情義的珍貴。不管有沒有愛情存在,這份從小相依的情已然將他與她捆綁在了一直。
此時生離死別,就像割肉疼痛,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懷著一個……那孩子更是他至親的骨血啊!
沈子惟唇角苦澀地顫了顫,生生感覺到這一刻的無力,只有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掌,緊緊地努力地想要阻止這生命的逝去。
……
一處密林,晨間霧氣還十分濃重,不過燕飛秀倒是沒有費多大的勁兒就找到了冷莫與風雅。
不出意料,現在冷莫也在拼力運功為風雅療毒。
當有人靠近時,冷莫敏感地動了下眉,不過仍是沒有停手。
那腳步停在了十步之外,那道透過來的氣息卻是溫和與熟悉的。
“冷莫,你帶著風雅去找雲狂吧!”燕飛秀看著他,緩緩說道,不知道這種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是,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那份結果呢?
一陣運氣完畢,冷莫睜開了眼,看著身前人,昏昏欲倒,他一把抵住了對方的背,皺起了眉頭。
燕飛秀看其樣子,很顯然風雅的毒也並不樂觀。
“你為什麼現在要同意?”冷莫問道,視線沒有看燕飛秀,全然地注視著這懷中的人,他看起來情況非常之糟糕。他都不知道他還能堅持住多久。
當那一刻全部侵蝕的魔化來到時,他是不是應該立即提起一把劍,將之給斬殺呢?
“雲狂中了‘花芊子’的劇毒,現在性命攸關,而風雅也中了‘藏毒’,我想讓他們兩能夠在一起療毒。”燕飛秀言道,聲音很平靜,可是這心底只怕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麼著急。
冷莫的眼眸子側了過來,看向燕飛秀,那張倩美白皙的臉龐上寫著的全是真摯與情義。
“這麼說來,雲狂真的快死了?”冷莫忽而冷聲問道。看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那女人已經都撐不下去了。
聽著冷莫相當冷酷和冷漠的語氣,微微讓燕飛秀有些不快,好吧,她理解他報仇心切的想法。但是……
“冷莫,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你,也救不了風雅呢?”燕飛秀看著他,心底微微攥起,想要說服這個男人去助雲狂,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