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為什麼,只要聶雲心不嫁,誰都沒辦法改變這事情。再說了,聶雲心可是南越國的公主,並非我國的公主,皇上以強權威逼也不合適。”燕飛秀言道,緩緩地殿堂上跺了幾步。
“嗯,那本王就修書一封,讓她不要嫁我好了。”夜綺鷹想了想說道。
“這件事情嘛……還是讓我去說吧!”燕飛秀笑道。一手按住了夜綺鷹的手,輕輕地湊過身去,在他肩頭低語,“女人的事情,女人好商量的,王爺你就安心等訊息就好。”
夜綺鷹斜睨看著她,“秀兒……”那眼瞳裡的積怨也瞬間化了開去,他滿意地再次擁她入懷,一手輕拂著她的秀髮,“我的秀兒……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就好。”
燕飛秀笑了,也小鳥依人地窩在了他的懷裡,長久地靠著這份溫暖的懷抱,享受他給的溫柔。
入夜,燕飛秀輾轉反側有些難以入睡,三天後,就是舉辦夜綺鷹與聶雲心成親的時候,可是,在去找聶雲心之前,她是應該去見一下另一個人。
日前,在與夜綺鷹逛街時,從商販那裡買來的面具和髮簪,除了他,還會有誰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引人注意呢?
想到這些,燕飛秀再也睡不下去,一個翻身起來,果然換下女裝,拿了一身男裝套在身上,很快踏出了門去。
……
夜魅深寂時分。
一道煙紗華袍的灰衣人影快速地穿梭在這人寂謐靜的街道上。
燕飛秀腳步放得輕快,不一會便看到那前面不遠處的“望江樓”。
燕飛秀快速地踏進門去,直接就奔到掌櫃臺前,“麻煩掌櫃,我想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個姓沈的客官在此住宿?”
“哦,你找姓沈的客官啊,那你跟我來。”掌櫃說罷,親自帶著燕飛秀上了二樓,朝著那走廊盡頭的東廂房走去,來到一處房間時停下了腳步。
“這位公子你進去吧!”掌櫃說完,轉身離開了
燕飛秀看著這間屋子,敲了兩聲沒人應,推了推沒上鎖,隨即也推了開來,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放在桌案上的白兔,兔子被一隻籠子給籠罩住了。
燕飛秀走了過去,看著那罩在籠子裡的白兔。眼底透著一股溫潤的柔光。
“是他把你放在裡面的嗎?這不是太殘忍了嗎?你應該得到自由。”燕飛秀淡淡地笑了,隨即開啟籠子,將裡面的白兔給抱了出來,不過那壓在白兔身下的一張紙條也露了出來。
燕飛秀微有些奇怪,立即從籠子拿起那張紙條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若有緣,抱兔來相會,若無緣,對面不相識,贈有緣人。
“子惟……”燕飛秀喃喃著話語,從這文字上面的內容很輕易地就能看了出來是誰。
忽而。
燕飛秀手中的兔子像是受了驚似的,一下子就蹦出了她的手心,接連就跑出了那房間。
“喂……別跑啊!”燕飛秀一愣,看著那兔子跑得賊快賊快地,也來不及多想什麼,趕快追了出去。
只見那兔子像是頗有靈性,一下子一溜煙地就跑出了這望江樓的客棧,燕飛秀也是在後面追得辛苦,不過怎麼樣也要逮住它才行。
一句話,這是沈子惟的兔子,丟了它,他一定會很傷心……
那她可就罪過了啊。想到之前他說過的幼年時兔子的那個故事,現在想起來,已經不再像最開始那般毫無感覺,相反更有些感動身受了。
兔子帶著燕飛秀一直跑,基本上是跑了兩條街了,這一翩躚的公子在大街上追著一隻兔子跑,要是在大白天肯定要成為街頭風景了,好在這是黑夜倒也不是那麼特別引人注意。好吧,深夜,是沒什麼人的,也談不上引誰注意。
兔子一直跑到一處竹林外,它才漸漸停了下來。
“哎喲,我的媽呀!你總算停下來了。”燕飛秀都來不及抬頭,便彎下腰喘著氣。
忽而,一道熟悉又好聽的男聲淺淺地盪漾在空氣中,“兔子,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燕飛秀聞音,猛地抬起頭來,看到那白兔子一直蹦蹦蹦蹦到了一位翠綠袍服的男子手上,而那名男子微蹲著身子,一臉柔和地看著手中白兔。
他清俊儒雅的臉孔上寫著滿是柔情,一份微笑在臉上盪漾開柔美如波紋的弧度。兩鬢長長的墨絲用一根綠綢絲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腦後,其餘的長髮輕瀉在玉背及前肩,看著別樣的純美。
燕飛秀看著這副美景,想到他剛才說的話,還真不知道他是對人說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