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乎常人的韌性與黏性,而他的死纏爛打,更可被尊為牛皮糖之最。
“為什麼?”他故作驚訝地挑起濃眉,加深唇邊的笑意,“我想和你一起迎接乾爸、乾媽啊!”
“不用了。”沈蔚藍想都不想馬上拒絕,話出口後才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難怪他剛會跟那些人說她在趕時間。
“今早媽咪跟我講的。”他頓了頓,才遲疑地問她,“他們這次回來會留多久?”
“大概一個禮拜吧!”
她父母都在國外工作,一年難得回來幾次,上一次回來是半年前,也只有停留短短的一個禮拜。想到這一點,她的神情蒙上了掩不住的落寞。
“是嗎?”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怪怪的。
“你幹嗎?”她疑惑地盯著他。
夏天葵收起笑容,“藍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我很傷心你知道嗎?”他裝得可憐兮兮的,眸中掠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又來了!沈蔚藍在心中呻吟,這世上除了針頭外,她最無法招架的就是他這張行“騙”天下無敵手的可憐嘴臉。“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只是……”
其實她自己也不甚清楚為什麼不跟他說,基於多年來養成的可悲習性,她所有的事情他應該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他根本不讓她把話說完,“今天比賽時我一直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我,我已經很難過了,等被球打到昏倒,你也不來看我,想想,我可真是命苦啊!”他極盡所能地裝可憐。
“誰說我沒去看你!”聽他愈說愈不像話,沈蔚藍將方才的心虛完全捨棄,“為了你,我浪費了多少時間,手還被……”
“手怎麼樣啊?”他雙眼直勾勾地瞅著她。
“沒事。”她撇過頭,掩飾地將右手藏在背後。
看來藥還下得不夠猛,“反正你就是不關心我就對了,你看,這個包有多大。”他將頭湊到她面前,屏氣等著。
“好啦、好啦!我看看!”沈蔚藍本想隨便敷衍幾句,冷不防手被抓住,她才發現自己在不自覺中伸出受傷的手。
“這叫沒事?”夏天葵沒空去沾沾自喜於自己的詭計得逞,他沉下一張俊臉,“連這個你也要瞞我?”
“這又不關你的事。”她猶自嘴硬。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他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多想大喊,你所有的事都和我有關!可是他不行,還不行。
無言的兩人索性就在自家門口互瞪起來。
“你們在大門口吵些什麼啊?”
一句疑問突兀地插進兩人的對峙中,他們同時抬頭。
“大哥。”
“天荻哥。”
一身西裝革履的夏天荻,顯然是剛下班回來。
“沒什麼。”兩人難得地異口同聲。
夏天荻攏起眉,“一天到晚就會鬥嘴,你們哪來這麼多架好吵?”
“這不都是他!”先告狀的先贏,沈蔚藍洋洋得意地睇著夏天葵。
夏天葵回她一笑,舉起她的手臂展示給他大哥看,“而這個呢,就是我們吵架的原因。”
夏天荻的眉頭皺得更緊,“小藍?!”
慘了!她心中暗暗叫苦。
天荻哥這樣的神情是她最熟悉的,當他臉上出現這個表情時,就表示若她不從實招來,一段長篇大論的訓誡是免不了的,而她呢,是寧死也不願享受這種地獄般的酷刑。
她忙將手抽回,“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而且已經包紮過了。”
“是嗎?”夏天荻拉起她的手檢視,“你包的?”傷口包紮完美,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兩個毛躁小鬼能處理得來的。
“不是,是學校保健室的護土小姐。”
“嗯。”那應該是沒什麼大礙才對,他從小看著小藍長大,早已將她當親妹妹看待,當然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
“大哥,你看夠了沒?”
一接觸到弟弟那帶有敵意的眼神,夏天荻向來不苟言笑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放開她的手,“以後小心點,上去吧!”
沈家和夏家是相識多年的對門鄰居,沈氏夫婦常年待在國外,將女兒託付給夏家照顧,因此沈蔚藍理所當然地成為夏家的長期食客,為了招待這位嬌客,夏母還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個房間,將她視為一家人。
搭著電梯上到七樓,夏天葵拍了拍沈蔚藍的肩,“進去吧!”他指著沈家大門。
“可是你不是要……”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