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看過病,目前身上零件再用個三十來年應該不成問題,請問有何指教?”
“放心,我沒有惡意,也不是醫院派來募款的義工。”
“那你是誰?”
“請我喝杯水,我會告訴你。”張翠婉自動走進門。
段研菲奉上水一杯。
“不管你是為了丈夫還是男朋友而來,我向你保證,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張翠婉微愣,放下水杯說:“我還沒結婚呢!”
“還是想靠關係弄幾張誼闊百貨公司的折價券?”她再探問。
“不是。”張翠婉又是一笑。
“那我們有什麼交集嗎?”
“有個朋友值得我們聊聊。”
“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好嗎?”她的耐心一向有限,再不說重點,她會趕人的,她才不管有沒有風度。
“沈天鐸。”
鐸?“是有點印象。”不過是出現在電腦裡。
“你去過他家?”
“不可能。”段研菲斬釘截鐵地道。“除非在夢中。”
“他是沈譯紀念醫院的院長。”
“那又怎樣?”她也認識幾個院長,全是看著她長大的叔伯長輩。
“孟北城你應該不陌生吧?”
“還不算太熟。”除非必要,她想他們之間不用太熟。
“沈天鐸是孟北城背後的金主。”
這話引起了段研菲的注意,這是什麼情形?一個女醫生按了她家的門鈴,向她要了一杯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竟然是來通風報信的?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一陣沉默,張翠婉細思著該如何陳述。
“因為我很喜歡沈天鐸,希望你能成全。”
這實在很爆笑,“你就算是愛上了教宗,我也會給予祝福,何況是沈天鐸。”
“可是我認為他很可能愛上了你。”
等她完全瞭解並且確定對方是認真的之後,段研菲澄清意味濃厚的道:“一個撂下狠話說要對我不利的男人會愛上我?你不覺得這個說法太扯了嗎?”
“不管我是不是胡說,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什麼看法?”
“天鐸若追求你,你是否會接受?”
“死對頭就是死對頭,我看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是零。”
這個笨女人,到底清不清楚翡翠玉鐲的事?算了,要解釋也不是由她來解釋。
“你這麼漂亮又這麼年輕,不愁沒有其他一夜情的物件。”
“什麼一夜情?”聽起來就覺得刺耳。
“心照不宣。”說完,她便站起身,優雅的離去。
有沒有搞錯?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什麼重點也沒有講到就走了!
諸事不順,白嬌蘭建議段研菲去算個命。
學科學的人不信那一套,她很鐵齒。
算命不如去散步。
走出巷口,傍晚時分,天微涼,她深吸了一口氣。
“好多了。”
“什麼事好多了?”有道聲音加入了她散步的行列。
段研菲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討厭?老是神出鬼沒的。”想找罵捱也不是這樣啊!
“這證明我的確有點本事。”他想她想得緊,再不見她一面他會失眠。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她問。
“賣你房子的仲介商正好是我的……客戶。”他的病人等於他的客戶。
“你這車行老闆人脈不少嘛!”段研菲調侃道。
“為什麼搬到這裡來?”
她看了他一眼,姿態有點高的道:“說了你也不懂。”
“別小看我喔!”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隨口唸幾句嚇嚇人。
沈天鐸眉一挑,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顯然這個小妮子已把他歸類為飯桶加垃圾桶,沒有一點人文素養。
“原來是為了美景才搬到這裡來的。”
“是呀,這裡舒服。風花雪月的事大概飄不進你心裡吧?”段研菲閒閒地說。
“賓果!我的心裡只容得下男歡女愛,沒有多的空間風花雪月。”
“想也是,我不會看走眼的。”她道。
“好在你沒把我給高估了,不然可要失望了。”生平頭一遭裝庸俗,沒想到樂趣不少。